“妾室又如何!”夏蕊冲到床前,一把揪住贺怜心的领子,扯得她胸前的伤口阵阵钝痛。
“你自以为得少爷爱慕娇宠,可以在这府里有一席之地?呵呵,夫人说了,做妾都嫌你粗鄙呢!”夏蕊脸颊抽搐着,恨恨道:
“是你,是你毁了相爷的计划,是你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夏蕊狰狞着,两只手掐上贺怜心的脖子,用力收紧。
贺怜心并不挣扎,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纵使脸色依然发紫,却未反抗一分。
就在夏蕊以为贺怜心就要气绝之时,只听贺怜心盯着她,口中艰难地吐出了几个音节:
“三、二、一……”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衣着褴褛满目猩红的贺瑞博如一阵风一样冲进来。飞起一脚踹在夏蕊的背上,将她踹翻在地。
随后冲进来的家将将夏蕊按在地上,直接五花大绑起来。
贺夫人看着自己相伴多年的丫鬟,伤心地说:
“刚才听杏花说,那证物是她在梳妆盒里调包的。我就想到,能够放进去的,只有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连一个重伤的丫鬟都不放过。到底什么使你丧心病狂?”
夏蕊被按在地上,半边脸沁出了血迹,她冷冷地看着贺夫人,不发一言。
“怜儿、怜儿!”贺瑞博握住贺怜心的手,心疼地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和青紫的脖颈。眼泪扑扑落下。
“怜儿,你说话,不要吓爷!呜呜呜……”他胡乱地抹了一把鼻涕,返身抓住父亲的袖子:
“爹,我求求你,再将御医找来好不好?怜儿真的好烫,她快上不来气了,我怕她撑不住了。”
贺采成刚刚从大理寺监牢回到府中,还未来得及梳洗。他看着床上这个奄奄一息、为贺家立下汗马功劳的丫鬟,又看了一眼悲痛欲绝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他没有回到前院梳洗,而是让管家备马,就这样带着监牢的一身脏污狼狈,直奔宫门。
——
江悦楼,顶楼天字间。
豫王心烦意乱地背手站在窗口,晴朗的天气也不能让他开怀。
“殿下莫慌,一击不中,还有机会。”钱相看着豫王,开口道。
“相爷。你说,贺家是怎么能够两次三番逃过去的呢?难不成有高人指点?”
钱相恭顺道:
“微臣还在查。”
“这事一定要查清。”
“是!”
豫王想起一事,回到桌前坐下,看着钱相。
“相爷,你对贺采成家里那个半老徐娘,还感兴趣着?”
钱相眉头一皱,对豫王的这个口气有些不满,语气也冷了下来。
“请殿下以后莫再提起此事。”
豫王看出钱相似乎炸了毛,赶紧咳嗽了两声,换了话题。
这时,随从推门进来,附在豫王耳边说了两句什么,退了出去。
豫王牙一咬,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掷在地上。“啪”碎了。
“殿下得到了什么消息?”
“哼!就在方才,贺采成衣衫褴褛,进宫面圣,为府上的丫鬟求御医诊治。我皇兄恰巧在旁。还帮腔道:此女婢为主子挡刀受伤,此为忠
第9章 我不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