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月初一?现在是这个月的十三了,距离初一只有十七天。当务之急……”
刘监正听到这里,“噌”地站起来。
“我现在就去面圣!”
张太医急道:
“我是太医,不能干涉朝局,我老妻的梦……”
“你放心,我自有说法。这皇帝虽昏庸,但这江山,他还是怕丢的。”
太医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担心地红了眼眶。
……
一个时辰以后,宫中插着羽毛的军令随着军驿的三匹快马飞驰而出,此去三人一行,中途换马不换人,将昼夜不停奔赴北疆。
哪怕途中有人死了,另外两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赶路。
朝中消息灵通者,比如钱相,此刻正阴沉地看着手抄的皇帝令。
“真是荒谬!”豫王冷着脸,紧皱着眉头:
“这钦天监是疯了么?这么多年,他都跟个摆设一样,这一下子就这么准了?父皇真是太草木皆兵了。”
钱相却不是豫王那么简单的人,他在梳理这一惊天消息的背后。
昨日午时,贺家小子回燕京,被张家的人拦下,带去家中吃酒。
傍晚,太医令回府片刻,就立刻出门去了钦天监刘府。
随后两人一起出来,一个回了家,一个进了宫。
接着,兵部尚书就被急召进宫。
再接着,加急军令就从宫中直接发了出去。
这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关联,但其实看起来,就是一件事。
贺家,动手了。
钱相站起身,突然笑了起来。
豫王疑惑道:
“相爷笑什么?”
“殿下,如果真是贺家的计谋,无非就是想给亲家娄广军中想法子争取到军饷罢了。但是,我们却可以以此大做文章。”
豫王激动道:
“如何做文章?”
钱相微微一笑:
“如果北疆,不会有夜袭,不会有战事呢?那么一旦娄广谎报军情,他是什么罪呢?钦天监又是什么罪呢?到那时,殿下顺藤摸瓜,将贺采成一并定罪。”
“那么一端娄贺两家……”
“好!”豫王顿时心里舒畅起来,哈哈大笑道:
“本王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那就……本王即刻去安排,务必盯住北疆军的一举一动。”
钱相点点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
贺采成,我还以为你是闲鱼野鹤呢,原来你竟然野心这么大,还想为周王拉拢北疆军?
——
夜里,贺府。
贺大学士带着夫人儿女和一众下人在花园里烤肉喝酒。
此时的贺大学士穿着窄袖的灰布衣,开心得像个孩子。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女婿了,聊得十分投机。
下人们也有自己的炉子,只要照顾完主人这边的事,大家在不远处也可吃喝逗趣。
贺大学士拍着儿子和女婿的肩膀,醉醺醺道:
“你们根本就不能理解!没有轻功的人,是怎么飞上云端的。”
“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在燕京的人,是如何在一息间就能够联络到边疆守军的。”
大家面面相觑,家主这是彻底喝醉了,满嘴胡话。
贺大学士看着大家的表情,梗着脖子道:
“不信?不信拉倒!”他怅然若失地看着天空,打了个酒隔,感慨道:
“我是回不去喽!”
第18章 北疆大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