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我和您告假了啊!”小萃没有上妆,身子有些虚弱。
老鸨脸一冷,语气马上尖锐起来: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呢。我就是今儿让你光着跪一宿,你敢说个不字吗?”
小萃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到底,她还是没敢再分辨什么。
醉汉有些不耐烦了。
“滚滚滚!别耽误爷休息!”
老鸨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笑道:
“您早点儿安歇哈,不过……您这九尺壮汉,对这丫头,可要怜惜着些。”
“滚!”
“砰!”门被关上了。
老鸨在外听了一会儿声音,抿嘴一笑,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笑着下楼去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小萃房中就传来了男人的嚎叫声。接着就是杯盏落地的碎裂声。
“啊!”这最后一声,竟是小萃的尖叫。
老鸨赶忙带着打手往上跑,等到推开门时,小萃两眼圆瞪躺在地上,嘴边都是血迹。那醉汉穿着亵衣亵裤,裤子已经被血浸染。
他大怒冲过来,不惧这些打手,直接将老鸨的领子揪起,恶狠狠道:
“这个表子竟然把大爷我给咬坏了,直接被我打死了,怎么样?今儿我就连你一块弄死,让你居心不良!嗯?你说,是不是惦记大爷我口袋里的几百两银子,嗯?”
老鸨两脚离地,悬空着,便知这醉汉货郎不是个怂货。常年走货的人,有几个没有三招两式在身上的?
几个打手感觉这事儿还有的转圜,竟一时不好出手。
老鸨赶忙道:
“您别生气,打死就打死了,不打紧,现在我赶紧给您找个大夫要紧。不然您那子孙根要是不保,那可如何是好?”
醉汉凶神恶煞地吼道:
“你想让多少人知道本大爷被个女人给伤了那地方?嗯?你诚心的是不是?”
老鸨闻着他那酒臭,几欲作呕。
“那,大爷觉得该怎么办?要不,我把这银子退您一点儿?毕竟,人被你打死了,我总得和上面有个交代!”老鸨觉得今日真是倒了大霉了。
醉汉咬牙切齿道:
“这个女人跟你长得这么像,是不是你生的?你生了这么个玩意儿,嗯?我把你也弄死,今儿就算一笔勾销。爷还可以赔你这杯盏桌椅钱。”
醉汉说着,从怀里再次拿出两个银锭,共四十两。
老鸨一滞,哭笑不得。
“哎呦,大爷哟,老奴这等货,年轻的时候就烧了肠子了,还怎么生孩子呢?不是我生的啊,弄死我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旁边打手提醒道:
“妈妈何不把洗衣服那个女人叫来给这醉汉发泄?毕竟是这女人的亲娘。到那时,死了两个下等货。今儿就是六十两到手了。”
老鸨一听,果然不亏。
她们的低语并没有逃过醉汉的耳朵。
他的耳朵动了动,悄悄地,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
三更。
贺府。
贺瑞博半宿未眠,站在贺怜心的院子里走来走去。
“少爷,天寒地冻的,进来喝口热粥。”
贺瑞博不舍得怜儿端着碗烫了手,赶紧跑过去接过来。
“爷这心里,七上八下。”
第26章 下等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