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能停,我觉得我都快发芽了。”(英语)
“嘿,小姑娘,看我抓到了什么。”(英语)
“该死的,把它拿开,该死的,我要踢爆你的屁股!”(英语)
“好吧好吧小姑娘,别紧张,它不会要了你的命。”(英语)
“该死的,我说了把那个该死的软体动物拿开!天啊,我想念我的沙发和壁炉,而不是疟疾和蚂蟥!我要踢爆所有华国人的屁股,然后骑在他们的脖子上撒尿,我一分钟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了。”(英语)
“小心些我亲爱的姑娘,山上的猴子们很难对付。我宁可在这让人发霉的暴雨里做落汤鸡,也不想再和那群黄种人战斗了。”(英语)
“该死的,你真会开玩笑,可我还是要踢爆他们的屁股。”(英语)
我伏在茂密的草丛里,两名头顶宽大树叶的雇佣军相互抱怨着。他们的颈动脉暴露在我一个扑击的位置,我和我身后两名战友在耐心等待着,等待着梁浩们把手雷丢进他们的帐篷。“哗——哗——”倾盆得大雨冲刷着浓密的山林,“轰——轰——”几声手雷的爆炸声重叠着,头顶树叶的两名雇佣兵在匆促中转身,我爆发出腰部积蓄已久的力量,在腿部的弹射下扑向他们的后背,刺刀没入了他的颈椎,卡住的刺刀随着他软塌塌的身体倒下。另外一名雇佣军挥舞着枪托向我横扫过来,我弓下腰,闪躲开他的攻击,在直起身子的同时,右拳向上勾向他脆弱的下巴,右手的拳头没有传来集中肉体或骨骼的触感,手腕处却传来一股大力,他钳住了我的手腕,并且逐渐收紧,我抬起左脚快速反复击打在他的腿弯,雇佣兵跪倒在地,我被摔在满世界的雨水和泥泞中,“砰——”一发子弹从正面击中他的颈部,不偏不倚的切断了动脉,在心脏泵血83.3毫米\/秒的强大压力下,一股鲜血自他的颈部自由的飙起,喷洒到我的身上,雇佣兵徒劳得捂住喷涌着浓稠血浆的脖子倒在地上抽搐。
磅礴的暴雨中,雇佣兵阵地沸腾着,哀嚎着。医生新兵跑过来扶起我,我轻轻推开他,揉搓险些被捏碎的手腕,吃力的晃动被卡在骨缝里的刺刀。偷袭得手,慌乱的雇佣兵开始组织反击,一颗照明弹打上半空。一个燃烧的火人惨叫着跌撞撞走出正被微弱的火光点燃的帐篷,摔倒在泥水中,任凭暴雨在他身上浇出升腾的水汽,一股刺鼻的焦香弥散着。渐渐的,我们被雇佣兵的火力压制在战壕里不能抬头,所幸雇佣兵们挖出的战壕排水功能很好,于是我们还能凭借手雷阻挡已经形成战斗力的雇佣兵*近。“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我在电光火石间看到一架m240在向密林中倾泻着弹雨,三五名雇佣兵绕了过去,那是梁浩们退守的位置。我们在行了一招险棋后总算全部陷入了死地,接下来我们将被凶悍的雇佣兵分割、包围,然后一个一个英勇得被屠杀。我心生悲戚,这一路走来我们屡受挫折,无论新兵老兵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那些绝望死灰的眼睛浮现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在心悸中惊怒,却又无可奈何。我们可以拼到打光最后一颗子弹,扔出最后一颗手雷,我们还可以在敌人撕裂的伤口上撒上最后一把盐,却再也不能改变我们将被歼灭的结局。浓密的山林在暴雨中炫耀他浓厚的生机,这生机却与我们无关。我想起了王宇、王志还有知春,但愿他们已经逃出生天,再也不要回来。我想起了老班长,他把我推上了直升机,咳着血在螺旋桨的轰鸣下吼着:“把我的那份活回来!”我想起了新兵和医生新兵,医生新兵脸上泛着潮红的苍白,他正趴着战壕射击,我突然发现即使绝望,他也没有放弃他强烈的斗志,一如很久很久之前的我。
天为手,地为琴,演奏了一曲呼啸的弹雨和咆哮的暴雨的合鸣,弹雨如半音,雨水如全音,一众让我升起时空错乱之感的冲杀声乍然响起,“冲啊——杀呀——!!”伴随而来的是稀里哗啦的各种土枪土炮嘈杂的合唱,这种我只在古老的黑白记忆中听到过的画面,从未如此刻般激起过我做为华国军人的血勇,我听到有个声音在轻轻的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肩负着民族的希望……”。于是我按下最后一颗手雷的手柄,拉掉了安全栓,在微微减弱的弹幕下,成功的在雇佣兵m240的阵地上制造了一次爆炸。
第7章 边陲躁动 第七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