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局势在黑衣人反应过来后开始呈现拉锯战的趋势,我们把头埋在泥土里躲避呼啸的子弹,黑衣精锐把身子藏在直升机后躲避刁钻的狙击。惊慌的奘族同胞拖着沉重的脚镣四散着和子弹赛跑,更多的棕黄色迷彩自帐篷里窜了出来,叫嚣着把一串串毫无准头的子弹喷出枪口。
ak74这种枪继承了它祖先的缺点,全自动模式下的后座力太强,往往在第三发第四发子弹击出后,枪口便以偏离了目标,即使收紧肩膀也压制不住枪口狂躁的跳动。半自动模式下的单发射击又完全突破不了敌人的精锐临时编织的火力封锁。
梁浩在成功狙掉一名黑衣精锐后,撕破了已渐渐严密的火力网,吸引了敌人大部分的火力,我和张威的压力骤减。
我拍了拍一向擅长打掩护的原机枪手张威,起身的同时举枪一发点射击毙摸到我们侧翼的棕黄色迷彩,子弹在他胸口炸出一团殷红,棕黄色迷彩连同他手中的枪扑倒在地。
张威在我起身的同时举起了被他当机枪用的ak74,哒哒哒的一通乱扫,牵制着越来越密集的火力网。我们赤条条得做出各种规避动作,或扑、或滚、或窜,犹如下山的鬼魅渐渐b近数倍于我们的敌人。
在我再次抬起身子时,已能清晰的看见敌人扣动扳机的动作,一个棕黄色的敌人肩抗着40火正瞄向我身后梁浩所在的山林,在我来不及把枪口对准40火时,哧的一声,40火喷出浓浓的白烟瞬间掩盖了营地小半的空间,激射而出的火箭弹拖出长长的尾烟飞向我肩膀的斜上方。火箭手倒在我的枪口下,一发流弹击中我脚下的泥土,险些打掉我半个脚后跟,我蹦跳着听见身后传来的轰然巨响。
火箭弹的爆炸声掩盖了一切的枪林弹雨,我们没有时间惊诧于爆炸的威能,敌人的直升机已经在缓缓转动它巨大的螺旋翼,平衡翼下悬挂的20毫米口径加特林机关炮显露出狰狞的外表。我毫不怀疑那玩意绝对可以轻易的在两分钟后撕碎我们脆弱的血肉之躯。
身后传来零碎的哒哒声,却全部失准得打在直升机的机壳上。我缩着脖子转身,准备干掉这个放冷枪的家伙,枪口下却是满脸黑灰的小徐。
直升机载着仅存的黑衣精锐升空了,如同一只高傲的狮子,耀武扬威的悬停在半空中,漠视着我们徒劳的抵抗,5.45口径的穿甲弹甚至不能在它的挡风玻璃上开出一毫米的缝隙,丁丁当当雀跃着悉数跳开。
狮子失去了他戏耍的耐心,加特林机关炮呜呜得旋转起来,以每秒3000发的速度倾泻出足以使我突发心肌梗塞的弹幕。身后一排排的泥土和草根被生生犁出二十公分深并行的两条沟,扬起的尘土铸成一人多高的蛇形幕墙。我们辛苦的努力抹去了敌人人数的优势,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们有直升机。于是我们再也顾不上什么第一步第二步,没命得逃,和子弹赛跑,和直升机赛跑。
不知道直升机的驾驶员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竟然在我们分兵三路后一直紧咬着我,却对张威和小徐置若罔闻。我在疲于奔命的逃窜中猛得转身,在驾驶员反应过来前堪堪避过呼啸的子弹,向着直升机机腹方向没命的奔逃。
直升机灵巧得在空中完成转身,刚刚停歇了几秒的加特林再度咆哮起来,我觉得我一定会活活累死,而不是被加特林铺天盖地的弹幕打死。就在我几乎要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时候,我听见直升机的座舱里似乎传来一声并不真切的哀号。
紧接着身后一声胜过40火爆炸的巨响震彻天地,蕴含着强大动能的热浪在四分之一秒后席卷而来,重重得拍击在我的后背上,让我有一种恍惚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飞的错觉。嗓子眼里涌起浓重的血腥气味,一口滚烫的鲜血刚刚喷出去,热浪便已如决堤的洪水般在我来不及思考前把我整个吞没。
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死于加特林机关炮密不透风的弹幕,也不会死于直升机不依不饶的追逐,我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活活拍死的,只一下就足够震碎我所有的骨头,连个渣都不剩——就如同曾死在我的苍蝇拍下的苍蝇一样,血肉模糊。
我趴伏在焦灼边缘的草稞子上,晃动着昏沉沉的脑袋,自耳朵眼里倒出二两泥沙,强烈的耳鸣提醒我我又活了下来,双手撑住地面勉力翻了身,勾着头看向身后冒着滚滚浓烟的一片焦土。一截加特林机关炮的零件斜插在我两腿之间的泥土里,四分五裂的直升机残骸燃烧着四溢的航空燃油,空气中弥漫着刺激的气味和蛋白质的焦香。我轻轻舒了一口气,云还是那样洁白,天还是那样湛蓝。
张威一手提着ak74,一手拎着一支火箭筒走
第60章 鸠占鹊巢,昌都沦丧 第十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