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噢,对!有些基本的炒菜技术是跟我妈学的。”
提到党秀娥,我两眼又放出光来。
“成叔,您跟我说说她老人家的故事呗!”
“嗯,咱是边吃边说,还是等吃过饭后再坐下来好好说。这吃饭时说话不太提倡啊!”
“嗯,那就等吃完饭说。来,成叔,我先敬您一杯!希望您身体健健康康,与我妈永远恩恩爱爱!妈,你也拿杯子支持一下!”
我举起手中的啤酒,站起来跟两位人到黄昏的老人干杯。
“你这丫头,就是嘴贫!”
李半仙拿起杯子轻轻地靠拢了过来,三个杯子在一起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小保姆趁机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说是到时要发给大舅和史剑哥看。
酒足饭饱,成叔坐下来跟我们讲起了他母亲党秀娥的故事。
“我妈从小是个苦命的人,三岁那年死了爹娘,被好心人送进了孤儿院。后来孤儿院在战乱中解散,她又流落到街头卖报……”
“成叔,这段历史我妈跟我提起过了,我想听听你父亲是怎么爱上她的这段历史。”
我打断成叔的话,直接把自己最想听的故事抛了过去。
“我妈十四岁那年接触了一帮进步青年,加入了地下党。我听我妈说过,那时她传递情报时,有的时候是把纸条塞进自己的布鞋底夹缝里,有的时候缝进了棉袄胳肢窝那里,还有的时候塞进自己的发髻里。总之,她转运情报的方式五花八门。后来被人出卖,关进了我爸所在的大牢。
我爸是个文化人,他不主张行刑逼供,那个时候我妈还小,只有十四岁。他看到我妈的时候,心里莫名地涌出了一种难言的怜悯感。觉得牢里的这位小姑娘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他不忍心看她受委屈。于是跟她讲故事拉近关系。
我妈那个时候挺泼辣的,说自己的命不值钱,别费心思了,想拿去就拿去。但想要从她嘴里抠出一个字来,门都没有!她还说自己认准的道路就算是掉脑袋也会走下去。还说死算啥?比起那些在战争年代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烈士,她一个无名之辈为自己的信仰丢命值得。”
这让我爸很震惊。他开始怀疑起自己走的道路是否错了。便向我妈讨教一些关于各自信仰的东西。每次都是我妈占上风,我爸说不过她,便卖弄起肚里的学问来。我爸的学识和温文尔雅的态度吸引了我妈,同时我妈对党坚贞不渝的态度也感动了我爸。他俩就在那种环境下,彼此产生了好感。
解放后,我爸去农场接受改造,在那里给我妈写了一封书信。对了,那信你也看了。”
“嗯,成叔,那是一封特殊的情书。不过,您妈收到信后她什么态度?”
“我妈那个时候已经被安排在一家纺织厂工作,接到我爸的信后她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回信,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农场看他。后来,我爸因为表现好,加上又有技术,被安排到冶炼厂当技术工。那个时候国家建设需要大批技术人才,我爸因为受过高等教育,加上人又谦卑,所以他就提前被释放出来了。
到了新的工作岗位,我爸一连攻克了几个技术难关,还在报纸上发表了文章。这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我妈耳边,她深深被我爸的才华折服。于是,她开始主动去冶炼厂找我爸。”
“他俩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是的。我父亲进厂一年后便和我妈结了婚,第二年就有了我。”
成叔笑着说。
第76章 对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