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着有些旧,边上已被磨起了毛,搁在那一堆图稿中显得格外突兀,那是“一生所爱”的雏形,加工成品她用了整整三年,可谁又知道,这个作品,她光用在修改设计图的时间,便足足有8年之久。
“哦,那是放错了的,废稿,你扔了也没关系。”
戚宇寰躲开她伸过来的手,说:“这么说是成品了?给我看看?”
安歌说:“恐怕不行,戚董不知道有‘版权一说吗?”
戚宇寰递过稿子,接着问:“等它问世以后呢?”
安歌仔细地将图稿收进包包的隔层中,扬唇笑道:“也许吧,总有机会的。”不管他和哪个女人修成正果,这东西的最终归属权都是他的。
这是她回国以后对戚宇寰真正意义上的一个笑容,直把对面的男人晃得血气上涌,心里面如猫儿挠痒痒似的。
余芮星来的时候觉得气氛似乎不大对劲,具体哪不对她又说不上来,便问:“戚董和安歌谈好了?”
戚宇寰说:“没有,具体要修改商议的东西还很多,我想尹小姐还得再来几次。”
安歌很生气,可她还得憋着,皮笑肉不笑地说:“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您觉得没问题的话,这合作案就算成了。”
戚宇寰盯着她的脸,特别无辜地对余芮星说:“尹小姐长了一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对着这样一张脸,我很难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戚董倒是与众不同,一般情况下,不论男女,都喜欢与美女共事,我也不例外。”余芮星笑了笑,觉得两人有猫腻。
安歌咬牙道:“既然戚董如此不满,我会和公司提议把我撤出这个项目,您只管放心,我们公司会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戚宇寰摆摆手似笑非笑:“不不不,我想你们误会了什么,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对美女的免疫力如此低下,知难而退不是我的行事作风,那我只能努力去适应与美女共事的日子,以纠正我自身的缺陷,从明天起,就劳烦尹小姐将工作带到我的办公室做吧。”
安歌瞪着眼睛无语凝咽,确实合同有没有问题不是她这边说了算的,“嘉庆珠宝”vs“宏博国际集团”,无疑是以卵击石,尹安歌vs戚宇寰,一个朝九晚五的无名设计师,一个名震一方的上位者,他手底下像尹安歌这样的小职员能有几千个,层次都不在同一位面上,怎么比?
回去的路上,安歌忍不住抱怨:“星姐,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戚宇寰啊?我去他那儿工作像话吗?”
余芮星说:“安歌啊,你得明白一件事,童总交给我们的这个项目,虽说是为精灵之城的客户群体考量,可转过来想,这不等于变相的服务于戚董这样的人群吗?他满意了,这项目就能成,项目成了,大家都有钱赚。”
安歌颓丧地点头:“我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行不行,我们说了都不算。”
“没你说的那么悲观,起码在设计这条路上,你可以畅所欲言,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开到修路那段,余芮星调了个头,又问,“你以前和戚董关系怎么样?”
安歌歪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余芮星说:“以我的经验,你以前和戚董关系不是特别好就是特别糟糕,要不他不会这么整你。”
安歌不解:“整我?”
余芮星:“他让你去他公司办公,他的办公室,他的地盘,他想干嘛都他说了算,而且你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什么他都盯着,这些都是其次,最可怕的事还有。”
安歌眼皮直跳,问:“什么事?”
余芮星扭头看她一眼,缓缓说:“我听说以前有个女的当他面把他得罪了,戚董当时没惩治她,还给她升职加薪,直接从基层调到总裁办公室当特助,羡煞了多少姑娘。
听说戚董对那女的特别好,嘘寒问暖的啥也不让她干,没几天就把她哄得老公孩子都不要了,直嚷嚷着要离婚,后来她老公找到公司,扬言要告戚董破坏别人家庭,谁知戚董早就让律师拟好诉状,要告那女的诽谤,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大堆,加起来得有好几十万吧。”
“一个普通家庭哪能拿出那么多现钱?”安歌心中莫名飘过一股寒气,“那女的后来呢?”
余芮星嗤声:“她能过得好吗?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没脸再待在公司,以前的同事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老公成天冷嘲热讽,不高兴便拳脚相向,要我说,这女的也是自己作死,好好的家庭不要,想学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父母没教好,社会教做人,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天啦噜,如果我是这女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安歌真不知道戚宇寰是个瑕疵必报的人,记忆中他应该是更为温和阳光的人,没想到长大了性格就长歪了。
越想越忐忑,她有点坐不住了,问道:“哎,你说,他不会这么对我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若她是鱼肉,如何才能挺身起义变为刀俎呢?
第7章 鱼肉要起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