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在她写写画画中悄悄溜走了,直到窗外骤起的冷风拂到脸上,她才惊觉天色已黑。
收拾间,忽见一抹娇俏的身影立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
“倪小姐。”安歌低着眉礼貌地打了招呼,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跟人家的男朋友搅和在了一块,她都做了小三,她直不起腰杆做人。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你。”倪雅讥讽地笑笑,自顾自的走进来坐在她刚才办公的椅子上,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燃,“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希望,你能离宇寰远点儿。”
安歌盯着她夹着香烟的中指上亮得刺眼的钻戒,良久,苦声应道:“好。”
倪雅似乎很意外她的妥协,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通,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做小三就该有做小三的觉悟,我听说你母亲当年也是个三儿啊。”
“你从哪听说的我母亲?!”安歌震怒。
倪雅不以为然地将烟灰抖落在地:“上梁不正下梁歪,做女儿的如此‘优秀,想必也是遗传了‘优秀的血统。”
安歌捏着拳头,指甲陷进肉中,她看着倪雅,声音犹如凛冬之寒:“你最好给自己积点口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俩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也不会有。”
倪雅意味不明地笑:“谁说道不同?在看男人的眼光这一面上,惊人的相似呢。”
“说够了?慢走不送。”安歌背过身,下逐客令。
“别急,”倪雅缓步走到安歌身后,将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安歌猛地回头看她,两只眼睛瞪得如牛铃般,猩红一片。
“哈哈哈……”倪雅见状,满意地扭腰离去,随着她的动作,藏在锁骨往下左胸之上一个鲜红的草莓印露了出来。
安歌身子猛地一颤,登时天旋地转,扶着墙好一阵才缓过来,她看着倪雅指尖点过的地方,内心抑制不住的恶心,如翻江倒海般。
回到家,她终于忍不住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地暗,吐得眼泪鼻涕黄胆水都出来了,胃里空无一物,但她无法克制自己想吐的欲望。
“宇寰是个温柔的情人,他很有耐性,也很野性,尤其是他的唇舌,让人欲罢不能……”
安歌大力地甩着头,欲甩开如魔怔般一直在耳边重复的倪雅的那句话,越想甩开,却越如牛皮糖般黏上来,她将头猛地扎进浴缸里。
他用同样的方式取悦过另一个女人,她只觉得无比恶心。
花洒不断地冲刷着,她用力洗净全身每一寸地方,皮肤好痛,洗到身体红肿充血,她想洗净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洗到最后,她嚎啕大哭。
……
翌日,安歌来到公司揽活,她要出差,她要离开,她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童嘉庆什么也没说,将一叠手绘稿扔到她跟前。
安歌淡淡地瞥一眼,默不作声地收进包里,这是她忘在戚宇寰家里忘了收拾的东西。
童嘉庆板着脸,似乎很生气:“我觉得你有必要正视这一次的错误,身为一个设计师,设计稿就是你的命根子,如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你知道后果和影响吗?”
“抱歉,下不为例。”安歌盯着他脸上的无框眼镜,无法反驳,但是,童嘉庆视力有问题吗?她好像没见过他戴眼镜的样子,没想到他戴眼镜的样子挺斯文的,联想到物以类聚,他和姓戚的不知道用这些表象骗了多少无知少女,她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差了,“帮我安排个活儿,离这远点儿的,时间最好也宽裕点。”
童嘉庆呵呵一笑:“有这好事我为什么不自己干呢?”
安歌恶声恶气地说:“废话少说,要不我就辞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自个看着办吧。”
“哟霍,吃炸药了?”童嘉庆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拍出一份委托书,“我这刚好有个活儿,远是挺远的,在乡下呐,刚好可以避开某个人,不过这几天寒流来袭,这天冷的……你确定要接?”
安歌瞪他一眼,这货绝对是故意的,料定她怕冷不会去,她偏不如他意。
童嘉庆慢悠悠地说:“哥帮你取取经,这男人啊,是要靠哄的,成天不冷不热没情趣的女人,鬼才喜欢。”
安歌忿忿地接过他手里的委托书,忿忿地往外走,想了想,觉得不解气,哒哒哒地走到童嘉庆身边,猛地朝他小腿踢上一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噢——”
……
来到客户所在的位置,确实很偏僻,出了郊区往外三百多里,安歌掏出委托书细细看着,这才发现委托人那一栏填的正
第20章 接新活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