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般，迅速别开头：“如果是关于那个男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时雨瞥她一眼，说：“不，是你的母亲。”
倪雅神色复杂：“那个女人怎么了？”
宋时雨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先不提这个，钱山红聚众吸毒的事你知道吗？”
倪雅浑身一震，点头：“知道，那个女人也吸。”
宋时雨又问：“那他贩毒的事你知道吗？”
倪雅：“知道。”
宋时雨：“据我了解，他有暴力倾向，嗯，还猥亵过幼童，他进去了你和你妈也许能过好日子。”
倪雅捂着胸口呼吸短促，痛苦地说：“他不是没进去过……猥亵幼童那次，就是我告发的，那女孩儿是我最好的朋友，大出血不治身亡，被关了几年出来了，变本加厉地折磨我跟那个女人，我巴不得他去死！可是有什么用？23年前，我父亲的死明明另有隐情，却被你们这些人官商勾结，颠倒黑白……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宋时雨皱眉：“请你明白这一点，你父亲的案子当年并不是我经手的，我也是最近发现你是23年前那桩案子的受害者家属。”
“哼。”倪雅望着窗外流动的景色不再说话。
一路静谧，宋时雨将车子停在倪雅居住的小区外，帮她打开车门，说：“你是公众人物，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最后问一句，你和钱山红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事时候？”
倪雅脚步微顿，颔首：“两个星期前。”
宋时雨：“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倪雅妖娆妩媚地将两条白嫩的胳膊挂在他脖颈上，轻轻地吹气：“他来找我无非不过两件事，钱、或色。”
宋时雨异常沉重地将她的手掰下来，一字一顿地说：“你母亲死了。”
倪雅好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笑话：“哈哈哈，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我死了她都不会死！”
宋时雨操着机械般的口吻说：“你母亲，刘梦女士，今天早上被发现陈尸家中，全身被刺三十多刀，我们怀疑与你的继父钱山红有关，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死了？她死了……”倪雅不可思议地一再重复，然后整个人便癫狂了，手里握着习惯性戴着的月牙儿手链，紧了松松了紧，最后，那月牙儿无力地垂在手边，她怔怔地抬眼望着远方，哼哼哈哈地笑，在这无星无月夜里，断断续续地回荡，似鬼魅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死了？死的好，她自作自受，死不足惜……都是这个女人，我爸才会众叛亲离，惨死街头……要不是她改嫁钱山红，我又怎会沦落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被那畜生……那畜生……死得好，死得好啊，只是她为什么她死了我还会难受？哈哈哈，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死了？”
周围渐渐有人伫立观望，宋时雨将倪雅迅速拉离，后者癫狂的笑声久久不散。
……
一早，安歌便接到两条新闻推送。
其一，戚倪恋情破裂，网友直呼不会再爱
昨日，国民男神被拍到与新欢逛超市，两人还买了避孕用品。（附图片）
其二，上京某五旬男人杀妻后畏罪潜逃，望广大市民提供线索
宋石雨紧接着发来微信：最近注意这个人，有市民说看到这人在市中心行动。
安歌点开宋石雨发的链接，居然和刚才她收到的推送是同一条，内容写着：请广大市民注意，该男子于20xx年x月x日将其妻子杀害后逃逸，行为极其残忍恶劣，现悬赏一万元，请见到疑似人员速报警。以下是该男子相关信息。
钱山红（在逃人员编号：t53000019000020xxxxxxxx），男，汉族，196x年5月5日出生，身高170厘米，后面是身份证号码和户籍地等信息。
图片上的男人，长得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眉毛很粗，嘴巴处斜斜的有一条疤痕，非常骇人，瞧着就觉得凶神恶煞的。
这眼神……
安歌感觉到从脚往上窜的一股凉意。
“怎么了？”戚宇寰凑上来从背后拥住她的背。
安歌吸口气，将手机举到他跟前：“这男的我见过。”
戚宇寰拧眉：“你确定？”
安歌点头：“嗯，当时伊伊也在场，我的手机就是让他撞坏的，在still餐厅，那人穿着一件不知原色是黄还是白的t恤，外边套着一件军绿色的马甲，裤子上的口袋很多还有很多绑结，戴着顶咖棕色的毡帽，他、他还对着我笑了一下……”
戚宇寰思索片刻，从她手中取过手机，拨了个号码递给她：“给宋时雨打电话。”
宋时雨似乎很忙，他听了安歌的叙述后，一再交代她让戚宇寰给她派几个保镖，并一口笃定这事与罗伊没关系，他说钱山红这个人很危险，很可能牵扯到23年前的一桩案子。
第31章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