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童家二姐极度讨厌嘉庆这个凭空出现的弟弟,痛恨到什么程度?只要嘉庆在的地方,她一概不会出现,说是嫌脏。
因着家庭背景不错,童二姐虽样貌一般,追求者却不乏,身边时常跟着护花使者,有一次,她带着他们去嘉庆面前耀武扬威,想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那些人年纪小,下手却是个狠,直把童嘉庆揍得满脸鲜血,两眼肿凸只剩下一条缝,他匍匐在地,那群人却没打算放过他,偶尔上去补一脚,骂骂咧咧地大笑着把他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童嘉庆当即红了眼,伸手逮住用脚踩着他那人的脚,张口便把他小腿肚上的肉生生咬掉一块,打了鸡血似的,重新爬起来站在那伙人面前,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那些人那见过这阵仗,撂下几句狠话,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童嘉庆咧嘴笑着,血不断地从他嘴里涌出来,他伸手将早已吓得躲在墙角的“二姐”一把拎起,重重摁在墙上。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作为交换,我不想再看见你。”
安歌径自叹了口气,她不知道童二姐有没有为自己所做过的事后悔,他们姐弟间,唯一仅有的一点情分,都被她败光了。
安歌升不起所谓的恻隐之心,她不明白童二姐的惨来自哪里。
曾几何时,在纽约街头,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于混战中在她眼前相继倒下,她也曾因生活窘迫而蹲在墙角下卖艺,饿得两眼放光想带走餐厅剩下的食物时,被厨师长当众将食物倒去喂狗……
她知道活着的可贵。
宋时雨虽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骨子里却真真是个当警察的料,热血又善良。
在国外那些年,在安歌不缺钱的时候,他便拉上她一起去做义工,去孤儿院、去医院、去教堂……他们帮助过的人中,有很多人死去了,也有一些人,生不如死。
她记得有一个叫做海子的男生,20岁的年纪,大好的人生刚刚启程,却查出了脑癌,为了接下来的治疗,家人就想着,让他多吃点,长胖点,等化疗的时候,身体才能扛得住,谁知长肉同时,脑袋里那肿瘤吸收营养过快,长崩了,全身多处转移,脊柱内侧那一个,压迫神经,从此孩子再也没站起来。……
不能动,堂堂男子汉.……都要躺床上架个..盆子,擦……洗澡全靠别人,他嘴上不说,一定对这样的自己深恶痛绝。
他是中国人,因为治病,家人把房子全卖了带他来到美国治病,不过两年的时间,他总跟她说,等到病好了,他一定要走遍我们国家的每一寸土地。
多可悲,除了治病来到美国,他一次正经的旅游都没有过。
每当这时候,安歌总会跟他说她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和她将那里的人文风情,海子的眼睛总是亮亮的,只有在那时候,才能从他死灰的眸中看到一丝希望。
安歌和他父母商量,想和宋时雨一同带孩子出去走走,他家里人很感激却没同意,说海子本身因化疗已没了免疫力,万一在路上出什么意外,那不得要了他的命?
二老的态度很坚决,私心里,也只是希望能多些时日陪孩子走完最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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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81 生命之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