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看起来就像人鱼的尾巴。摄像机跟进，斯浓坐在导演旁边，注视着监视器屏幕上的慕早。她像一尾鱼，徜徉在深蓝的海中，幻化成人形，拥有无比美好的身体和容貌，妆容艳丽却不失清新婉丽。斯浓偏过头去，看见一旁的顾晚，眼光全部投在慕早身上，脸上依旧浮现出欣赏的目光，像看着一幅精心装裱的画，或是绝尘的美景。
慕早在水下实在憋不住了，但仍未听到导演叫停，但还是浮上来换气。“沈慕早，你干什么！”导演朝她吼道，“给我下去！重来！”慕早听了，也不争辩，打吸一口气又潜下去。斯浓从嘴角抽出一丝笑来，她倒要看看沈慕早能耐得住怎么折腾，便转过身去硬拉着导演闲聊，故意拖长慕早在水下的时间。慕早忍不住，再次浮上来。斯浓用眼神示意导演，导演便又对慕早一桶训斥。站在角落的顾晚安奈不住心头的气愤，便拨开人群走到水池边，伸手拉起正要潜下去的慕早，将她拉到岸上，裹上事先准备好的厚的吸水毛巾，让她去旁边休息。顾晚朝着导演走过去，看见是他导演脸色大变，便站起来，对顾晚点头哈腰，顾晚指了指慕早，又对导演一番嘱咐，导演慌忙点头抱歉。一旁的斯浓瞧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脸上却没有任何愤恨的神色。顾晚斜睨她一眼，却也未开口责怪她。
顾晚向工作人员要了一杯姜茶，拿去给慕早喝。慕早只是双手握着杯子取暖，却未喝一口顾晚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担心她着凉。
“你跟导演说了什么？他怎么脸色一下就变了？”慕早好奇的问。
“还能说什么，就说你是我的人，对你好一点，再这样折腾你就给他好看之类的话啊。”分明是威胁的话，顾晚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慕早凑过去，双手拄着脸说到：“嗯……顾晚，你担心我，我知道，但我是新人，是这次广告的主角，本来就应该敬业一点，你这样护着我，以后谁还敢找我拍片。而且，你是老大，我只是个打圈儿的小模特呀。”慕早满脸无奈，下巴上还挂着水珠，眨眨眼，表情可爱又无辜。顾晚用手将她脸上的水珠擦掉，说到：“知道了，就这一次。其实，你才是我的上司呢。”说着捏捏她的鼻尖。她越是这样认真努力，他就越是担忧心疼。
慕早再次跃入水中，清澈的水中，慕早按要求换着不同的姿势，像活泼美丽的人鱼，身姿优雅轻盈。顾晚其实最喜欢她认真的样子，似一个好强的孩子，拼命完成所有困难的任务，却从不抱怨一声，拒绝他的帮助。
初雪继续下着，沾落在顾晚的头发上，衣领上，冰凉沁醒，但他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慕早从水中起来，衣服吸了水变得沉重不堪，她赤着脚，拖着沉重的裙摆小心翼翼地挪步到顾晚跟前，扬起脸，纷纷落下的雪花停留在慕早纤长的睫毛上，顾晚一把将浑身湿透的她拥在怀里，发现慕早正在微微颤抖。她却无比开心的说：“终于拍完了！搞定！我的表现还不错吧？没有给你丢脸吧，boss。”连声音也是颤抖的。顾晚心头的怜惜愈加增多，柔声答到：“是，不错，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我的慕早。”
第18章 初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