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达晋源时,又如来时一样,住进了萧家堡,原以为师姐徐菱纱不愿意一同,说不定又得出去住客栈,岂料这一次风初满只说了一句外面危险,一道也好有个照应,师姐便跟了上来,面上也无多少不满。
只是走进萧家堡时,风初满注意到她脸上愈发地深沉些许,也未曾多想,见到萧家堡门前唐飞与萧月笙已在等候,便明白些许,想来还是为唐飞而拈酸吃醋,心下扭捏呢。
这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浅。
一看到徐菱纱,唐飞脸上担忧卸下许多,几天来的担忧和思念,一时之间被喜悦弥漫,连忙走近,叫了一声:“菱纱,你还好吗?”眼中关切不少。
徐菱纱在他就要靠近之际,挪了几步,靠近了身侧的葛渊,脸上添了几分漠然,客客气气道:“劳师兄费心,有葛大哥一路照料,我一切都好。”这葛大哥叫的腻歪的紧。
唐飞面上喜悦一下被她的言语冲得七零八落,这才注意到,一旁含笑的男子,正是葛渊。袖子里的手不由得握拳,虽然极力想面色温和些,最后还是黑着脸道:“你这些日子,都是和他在一起?”
“是啊!”徐菱纱似乎是想气死他,扬头一笑,毫不避讳他盛满冷芒的目光。
萧月笙从他身后走来,拉住唐飞的手臂笑吟吟道:“师姐你没事就太好了,我和师兄还回去找过你呢!”
萧月笙何尝是省油的灯,满脸幸福的模样,不乏挑衅的意味儿。
徐菱纱拳头握了握,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你和师兄?那明明是我的师兄,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你他妈算老几!
“大家别再外面说话了,外面风大,快些进去吧,房间都为大家准备好了。”萧云天的夫人冷心幽着了一件深蓝色长衣,绣着的花纹繁复,华贵又不失俗气。再配上那张略显年轻的面容,可以想见年轻时只怕比萧月笙还要盛上几分。
徐菱纱被萧月笙气的险些暴走,一看见冷心幽眸色深了几分,随着众位一同进了萧家堡的大门。
风初满暗暗汗颜,这都叫什么事儿!一个爱的死去活来就是不承认,一个气的咬牙切齿偏生不肯说。
萧家堡,客房内。
风初满摸了摸手腕,此番没有了黎言之,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骨岭镇休整了一夜,第二日赤峰将她喊住:“风姑娘。”
“你这是做什么?”风初满刚走过拐角,便见赤峰在一旁,捧了个檀香木制的小盒子,恭恭敬敬的候着。
“主子已经离开骨岭镇,着我将此物亲手交给姑娘。”
她接过那檀香盒子,顿时一股幽香缓缓渗入鼻尖,好闻的紧,她缓缓打开那盒子,却见一个紫玉镯子在内躺着,晶莹剔透,像是一汪水流。她关上盒子,抬眸问道:“这是何意?”
“主子说这是给姑娘的生辰之礼。”
“生辰?”莫不说自己不晓得自个生辰几何,黎言之又如何知晓?她语气中疑惑满满。
“主子说姑娘的疑问尽在盒子内,姑娘一看看就明白了。”
“哦?”她倒想知道,他又是搞什么幺蛾子。伸手正要打开再看,赤峰却连忙出声阻止。
“主子特意嘱咐,姑娘一个人看,不然后果自负。”
风初满虽然很想挑战后果自负如何?但是还是忍住了,这黎言之只怕给她挖了个大坑!便又问了些其他事,赤峰皆是含糊地应了,但是不知为何,风初满觉得赤峰虽然表面恭谨,内里却好像对她有意见。
比如他答话的时候,皆是一些场面上的语气和回答。
她不免心内疑惑,自己莫不是何时得罪他了!
所幸风初满也不愿多说,便断了话头,他恭谨是诚与不诚,她也不在乎。
一转身欲走,他又跟在后头,风初满不免疑惑,侧脸望了他一眼:“你为何还在这?”主子走了,事情也了结了,按道理不该离开吗!
“主子吩咐,寸步不离保护姑娘安全。”
风初满闻言,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便是不了解她的人,都知晓,嗯,她这是有些怒了!她眼睛倏尔变得有些犀利,暗自咬牙道:“你觉得,我需要你保护?”
赤峰可是完全无视她,垂头一声不响摸了摸腰间的刀,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主子吩咐,莫敢不从。”
说白了,意思是我也不想保护你,是主子命令在,我也没办法。
再说了,你那剑当真有我的刀快?
风初满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什么也说不出口!黎言之这是给她留了个什么人!真是可恼。
她忽然想到什么,唇角一弯,“寸步不离,这么说我不管是出入恭房,还是沐浴换衣,你都得跟着了?”
赤峰闹了个大红脸,憋了半天道:“赤峰不敢!”
见他这般,风初满顿时心情大好,浅笑一下便转身进了屋内。打开那檀木盒子,果然见下面埋了一张小纸条。
一展开便闻得墨字飘香,字迹苍劲有力,黑白分明,更显得墨字活灵活现。
一看那信的内容,风初满脸色红白交加,一掌险些将桌子拍碎,咬牙:“黎言之!”
“死里逃生,即为生辰。此去至多三月,当日日思卿,时时拂忘,惟愿卿心似我心。——小情郎亲笔”
大意就是此生辰之礼是因为能安全从神识之境逃脱的礼物,这番离开大概三月,所以说着自己如何思念风初满,请风初满也要思念他,此类云云。
更可恶的是,小情郎亲笔?
该死,在神识之境里曲月离究竟与他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门外赤峰细细记下:诚如主子预料,风姑娘兴奋至拍桌,呼唤主子大名。
第二日,天朗气清,秋风高洁。
归程比来路要轻松些许,多了几分缓和之意。许是世上所有道路,皆是来路匆匆,归依缓缓罢。
萧月笙提议出来玩耍一番,大家多是陪同,徐菱纱没有吭声,推说倦怠无聊,不愿出门,因而留在了萧家堡,葛渊上心一笑,自然也道:“没有菱纱一起,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于是也一道留了下来。
唐飞出乎意料地黑了脸,冷哼道:“葛渊,敢情在你眼里我们大家都不是人?”他难得一回面露这般的怒意,且揪着葛渊的话寻了错处来说。
葛渊也不在意,还未开口,徐菱纱就截口道:“师兄明知他不是这个意思,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唐飞闻言心里又酸又涩,从前百般维护他的小丫头,如今心已经向着别人了吗?
“笙儿,我们走。”他故意这
第43章 惟愿卿心似我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