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尽管生气,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就这样线索全无,看着恩师与众师弟尸骨未寒,而自己束手无策,这种感觉无奈至极。
因此,遇到这么一个合理的猜测时,他便不能放过。
燕凛还是不肯就此罢休,冷哼道:“哼,难保这不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与他交好在这紫阳山何人不知,说不定你是为了什么其它的目的才继续留在紫阳山!”
“你!”风初满气噎,美眸怒睁,眼里差点能掉出冰渣子!但不消片刻她便冷静下来,若她孑然一身,遇到这种事打一架也便罢了,但是,眼下她绝不能容许别人抹黑她,因为她是玄华的徒弟,师徒同荣辱,如此就像不能容许别人抹黑师傅是一样的。
她冷睨了他一眼,漫声道:“恩师玄华毕生守候紫阳山与这天下百姓,我身为他唯一的徒弟,自然秉承其志。若是燕师兄还是怀疑不断,我无话可说。”
她顿了顿,向燕凛身前走了几步,燕凛不由得脚步被她的凌厉目光逼得后退一步,意识到时心内虽觉得跌脸,但已然是晚了。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但是……我还是要奉劝燕师兄,太过执念于怨仇,当心堕入魔道!”明亮的眸子认真严肃,寒意如冰。
燕凛闻言身躯一怔,原本脸上的恼怒、怨恨、怀疑转而都被惊愕和恍然代替。
青衣小弟子穿过一众弟子,走道前面依次对剑阙和风初满施礼,道:“大承首,风师叔,掌门着你们立刻到他那边去。”
两人绕过他,大步离去。
小弟子带着二人到一小别院屋外,引手恭敬道:“掌门在里面等着,二位自行进去吧。”
风初满一瞧,正是掌门的房间。
剑阙昂首走进,风初满跟在身后对弟子微微颔首,以示谢意,小弟子年岁虽不大,却也一副老成姿态。一路上风尘仆仆,脸上几分红晕,额间有着细汗。掌门如此及时,想必是有弟子去通风报信了。
小弟子回礼一笑,想这紫阳山弟子都说凌雪峰山上那位风师叔,清冷无比,性格孤僻,今日一见,倒也不全然可信。
进入屋内,广阔的堂内除了一张小案台,上面一副茶具,再无其他,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图,画中之作恰是远瞰的巍峨的紫阳山。
屋内陈设布置,简直比苍翠居还要简陋。
蔺弋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剑阙行礼道:“师傅。”
他缓缓睁开双眸,对他点了点头,目光移到风初满身上,道:“燕凛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掌门无需担心?”
他嗯了一声,道:“那便好,他报仇心切,难免做事有不当之处,你多担待些。”他语气有几分疲惫之感,风初满这才意识到屋内有一股药味,淡淡的苦涩。
看来此番紫阳山的巨变,他是受伤了。
他所言,她都明白,正是明白才会对燕凛说那番话。“我明白的。”
“你觉得让剑阙来做这未来的掌门,如何?”
风初满一愣,这蔺弋当着自己徒弟面问她怎么看待他!这未免太……
她很快老实回答:“大师兄自小天资聪颖,况且有掌门和诸位师叔伯的教导,自然是掌门的良选。”
她说这话,旁边的剑阙身子微微一颤,深深闭了眼平复了一口气。
蔺弋看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些什么,半晌,确定了什么。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话与剑阙说。”
他目光一丝深意,扫过剑阙,风初满心内疑惑,今日这掌门找她就是为了问这些?当真是有些奇怪!但她也明白人家师徒二人怕是又要事相商,便依言行礼退去:“是!”
风初满出了蔺弋的住所,见蔺弋与诸位弟子等在不远处,见她安稳出来,便也明白她已无事。
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少了几分凌厉。
风初满霎时明白,蔺弋随意问了几句话,其实是想摆正她在众人心中的态度。
试问掌门信任的人,旁人还会过多怀疑吗?
风初满也不言语,抬步准备离开,正要离开时,被燕凛喊住:“风师妹,请留步。”
风初满停下脚步,略带疑惑看着他。
他不似方才气势汹汹,有几分不好意思,语态平和道:“今日之事,是燕某做得不对,还望师妹莫要放在心上。”
她淡淡一笑:“师兄见外了,初满并不在意。”
燕凛唇角微微抽了抽,自个和一众师兄弟闹出这么大动静,敢情人家并不在意。
他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
“不论如何,多谢提点。”他指的是那句莫要堕入魔道。
风初满点了点头,“师兄客气了,若无旁的事,初满想先走了。”
她这一天下来,脑子都快乱成浆糊了。况且她也并不想与这莽夫多说。她可是没忘记,那天晚上他对唐飞所做的一切呢,若非同门,只怕她早就拔剑砍了他。
随便一个道歉,就能了了?
燕凛心中划过几分不悦。
风初满也不在意,继续往回走去,一路有些浑浑噩噩,待回到凌雪峰时已是夜深。
却见剑阙不知何时已早早等候在屋外,风初满有些错愕,他方才不还在与掌门说话,这怎么比自己还要早到这里?“大师兄,来这里可是有事?”
他漆黑的眸子闪着光亮,盯着她看了半晌,道:“下个月十五日,我便要继承掌门之位了,你…可有什么话对我说?”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眨了眨眼,真的思考了一下。
几乎整个紫阳山无人不知,剑阙从小便是下一代掌门人选,他冷酷严肃,少有弟子敢接近于他。
他说即将继承掌门位,虽在意料之内,她还是愣了一下,要知道,紫阳山的最高位置,一生一世都得孤身一人,不能随意离去,不能娶妻生子,一生守护这紫阳山和它巍峨如高山般的责任。
从凌雪峰俯瞰下去,风景有多美丽,那个位子便有多孤独。
正如那一日,师傅站在紫阳山的山崖上说的那般。
&
第56章 傀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