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连忙奔过去扶起她,面对着沈望山嗔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让女儿这样跪着吗?”
沈望山手指着沈蓉,看着妻子,冷笑着说道:“你倒是好好看你教的女儿,真是为了个男人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林宁气急道:“什么叫我教的女儿,难道你没份教?再说沈风怎么说也是你两个外孙的爸爸,如果能帮忙让他出来,你又有什么不能帮的?”
沈望山面对妻子数落,愈发愤懑,姿势苦于不能行动自如,因而只能一直冷笑。
林宁扶起了沈蓉,为她拍拍膝盖上沾的毛绒,又低声对女儿说道:“你也是,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惹你爸生气。你不都和沈风离婚了嘛,又何必为他来惹怒你爸?”
沈蓉摇摇头,苦笑道:“我原来就知道我不该回来的。在你们眼里,我这个女儿哪有儿子金贵。”她轻轻推开母亲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沈望山终于按捺不住说道:“是不是我去找人求这个情,你就不打算再回这个家了?”
沈蓉赌气没回头看他。
林宁眼见沈蓉满眼血丝,脸容远比前次相见的时候消瘦憔悴,她心疼女儿,就向沈望山不停地使着眼色,说道:”你就看看能不能找人说说情先把他保释出来吗?也省得你女儿再这么奔波。”
沈望山也是犟脾气,眼见得女儿头也不回,心里堵着一口气,哪里肯松口说出软话来,当即哼了一声说道:“自作自受!”
沈蓉苦笑着推开母亲的手往外走去。
沈蓉失魂落魄地回到宾馆,回到房间,洗了澡卸了妆,正自坐在镜前看着两眼无神的自己发呆,她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倒是响了起来。
她看见是母亲的手机号,正生怕一接起来又是父亲的一顿呵斥,正自犹豫着是不是要接起来,最后还是想着这有关沈风的最后一丝希望,她将电话接了起来。
“蓉啊,你爸爸答应去打招呼了,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啊,你可别太怨着他了……”
沈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落了下来。
沈蓉泪水潸潸,只是那天是喜极而泣,而现在却只是彻底的悲伤,她放弃尊严,不惜以弟弟的仕途、家族的一切为赌注而去挽救的爱人,却仍是无情地抛弃了她,她为了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家人,真的值得吗?
这个时刻,梁佐正和李泽亚从外头简陋的大排档上赶回来,今儿是老法医退休的日子,他们就在附近的大排档上搓了一顿,也算为老法医的践行。
看着老法医落寞的样子,梁佐不免有些感慨,觉着他们明明是肩负生死,意义重大。
可是却越来越少有年轻人愿意从事他们的工作,几个公安学校毕业的法医专业的学生来这儿往往是没干几年就申请调任,或者仅仅是把这个工作当作镀金,也只有老法医在这个岗位上待了一辈子。
“退休了,就不用这么忙啦,可以过些自己的日子了。”梁佐掐着烟,一边抽着一边瞧着老法医说道。
法医一只手各拿一只筷子,就像平日拿着解剖刀和钳子一般,他嘶哑着声音说道:“我这辈子净是跟尸体打交道了,老婆子总说我摸她就跟摸尸体似的,杵得慌,早就不和我住一道了,我就一个人,在局里还觉着自己有些用处,这回家了一个人面对着空墙壁能干啥?”
梁佐听着老法医的感慨,也不由有些怅然,他再过两年也要退休了,他早年一直为了案子彻夜盯梢嫌疑犯,甚至还遭过打击报复。
上头出于他家人安全的考虑,让她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家里人对于他一把年纪了仍如此搏命表示不解。
他想着这些不如意事,也不由猛灌了自己一口江小白,说道:“现在的人啊,忒功利,他们老说啊,老梁,你也升不了官,混大半辈子就一刑警,没两年就退休了,你还这么拼命干什么啊?可难道这破案就为了升官发财,难道不是为了找到真凶,替那些枉死的人伸冤嘛?!”
法医沉沉叹了口气,吐出的热气在阴冷的空气中凝成了一团白雾,将他苍老的面容都隐埋了起来。
梁佐和李泽亚满腹心事地回到局里,正巧就看到了杨逸明,后者异常激动地冲到他们面前,说道:“梁队,我要就莫妮卡的案子提供线索!”
孤注一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