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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打算的[2/2页]

女帝之路 公子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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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把两份供词里有用的信息先提炼出来,然后一边抓脑袋一边想这场战要怎么打。
      硬拼肯定不是行的,她一没人手,二没武器,根本拼不过,唯有智取。
      先将金大刀及其亲信引出来,设下埋伏,一举拿下,然后散布陆家军剿匪的流言,让寨子乱起来,最好让土匪们自己跑……不,赵明茵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她得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放出去,受害的仍是他们这些无辜百姓。
      这一天赵明茵都待在房间,随着王竞的加入,赵明茵的计划更加完善了,吃过晚饭,两人便去了张镖头家里,和张镖头、张大郎商量具体的计划执行。
      “雷老二说过,他们在城外的小庵村有联络人,我们可以找人把信送过去,至于为何雷老二没出面,就在信里透露,他们找到了藏宝之地,但两人被机关所伤,在送信人家里养伤,为避免意外,需要寨主尽快带人前来。”
      张鹤皱眉,“金大刀会信吗?”
      赵明茵捏了捏手指,“应该没问题,我看过贺章屋里的信件,只要在细节上做得仔细些,比如字迹,既然是受伤,字迹应该虚浮无力,再沾染些药渍,纸张也不必多好,真正的农家拿不出好纸。”
      “从两人的口供中看得出,金大刀虽是土匪,但为人还算谨慎,否则三年前也不会顺利逃出去。这样的人不好对付,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只要他确定了宝藏的消息,绝不会再假手他人。”
      张鹤依旧皱着眉,“派谁送信?”
      “我……”赵明茵正要说自己,不想王竞已经站起来,抢先道,“我去。”
      “王竞!”赵明茵不赞同地看着他,“我们之前说好的!”
      王竞却很坚定,“我比你合适,你太小。”
      赵明茵:……
      “行了行了!”张镖头打断对峙的两人,“别争了,你俩都不合适。”
      他虎着脸道,“也不看看,你俩哪一个拉出去像村里的娃娃,人土匪一看能信嘛,指不定第一个怀疑你俩的身份。”
      赵明茵和王竞对视一眼,郁闷道,“师父,哪儿不像啦?”就他们现在穿着粗布黑棉袄,耳朵手指长冻疮的模样,可是货真价实的村里娃好不!
      张镖头摆摆手,懒得给她解释,心想就你俩那一身气度,换身衣服都能当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了,别人能看不出?
      “就听我的,人选我心里有数!”
      老爷子直接拍板,赵明茵只得作罢,反正在看人这一方面,她还是很相信张镖头的眼光的,“那咱们接下来说设伏的事,这是我根据雷老二和贺章的供词选出来的几处地形,都是他们下山的必经之路,你们先看看。”
      赵明茵将手里的纸先递给张镖头,待他看完后才传给张鹤,等两人都看完了,她才道,“我觉得山涧那一处最合适,按贺章所说,那地方狭窄,两边都是峭壁,直上直下如同刀劈,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过,我们可派人在坡顶埋伏,并在出口设置陷阱,将金大刀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具体安排还要等探查路线后再说,我想亲自去,把上山的路都走一遍。”
      老爷子这次没有反对,不过还是不放心,“行吧,我跟你走一趟。”
      赵明茵却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讨好道,“师父,徒儿还有更重要的事麻烦您呢。您看,金大刀是要来挖宝藏的,肯定得带人吧,十几人至少是跑不掉的,咱们一没武器二没人的,那不得指望您训练村里的人手嘛。”
      “您老眼光好,又是身经百战的镖头,这事除了您啊,谁也干不成。”
      张镖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他自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的。
      “那就让老二跟你去,我再去问问屠大,他是打猎的老手,这山里可不比村子,野兽多着呢,你们也好好跟人多学着。”
      赵明茵点头,她也是这样打算的。
      屠大是村里唯一的猎户,跟他们一起从西北逃荒过来的,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打猎的好手。而且人也不错,当初他们的狼皮都是他教着鞣制的,虽然那时候天热用不上,但挂在身上可是吓跑了不少想来打劫的难民。
      等他们说完,王竞才开口道,“我也去。”
      赵明茵侧头看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只笑着朝他点点头,眼里有火光闪耀。
      接下来几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最后定下来,由张镖头父子负责训安排训练及准备武器。
      赵明茵对这一块不在行,但好歹前世被军训训到脱过一层皮,又有写军旅文的经验,给出了一些建议,比如列队、看手势、齐步正步走等,主要是为了训练大家能听令行事。
      至于武器,几人讨论下来,最后选定了竹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条件所限,他们根本没法大量购买武器,赵明茵其实也想过找单铁匠的,但大家都不赞同,风险太大,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来,就他们白天买弓箭匕首还被张镖头狠狠说了一顿,不过这只是其一。
      其二,则是张镖头的经验,他说大家即便有了刀剑,没练过,不会使,近身作战时也一样没用。
      这便体现了竹制工具的好处,一丈长的竹子,在顶端绑上镰刀柴刀等,远远地便能攻击。
      竹竿被砍也不怕,由于竹子的特性,一刀被砍断的话基本上都是斜切,这便形成了尖利的切口,依然具有很强的杀伤性,等真削完了,还能跑啊!这就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近身作战的危险。
      另外,赵明茵想起以前跟朋友去体验“剑道”,穿戴的护具便是竹制的。做法她是不会,但现代的凉席她睡得多啊,夏天午睡起来,手臂脸颊上经常印上一块块印子。
      她将凉席的做法和功用说了一下,几人都挺惊讶,稍作思索,眼睛都是一亮,若真按明哥儿的说法做出来,这样的护具可是很不错了!
      不仅轻便,原料多,制作起来还简单,对于大人物可能不算什么,可对他们来说,哪怕一件凉席护甲,那也是多了一道性命的保障。
      一项项事情安排下来,时间也到了半夜,赵明茵打着哈欠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满天星斗,突然有一瞬的迷茫。
      “怎么了?”看着前方的身影,王竞也下意识停住脚步。
      “王竞。”赵明茵偏过头,看着少年被火光照亮的侧脸,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茫,“你说,这一切有意义吗?”
      她的眼睛很黑,不笑的时候有一种很疏离的冷意。
      王竞很早就感觉到了,她有时候明明在眼前,却仿佛离自己、离所有人都很遥远,就像现在,她明明看着自己,明明向自己寻求答案,可她的眼神是漠然的、遥远的,藏着深深的孤寂与空茫。
      王竞没有回答她,也知道她其实不需要答案,他只是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步步朝山上走去。
      “你看,家里的灯还亮着。”
      漫天星光,溶溶月色,万物寂静中,还有一盏灯亮着,等待你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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