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传明等人的震惊丝毫不亚于他,甚至因为他们出生乡野,没见过多少好东西,反应更加夸张。
“我的天!这,这,原来我长这样子啊!”周传明看着镜子里圆头圆脸,皮肤糙得不成样子的少,嗯,汉子,嚎道。
“诶诶,你都瞅半个时辰了,挪点儿位置,给我也瞅瞅!”武小栓上手拉他。
周传明看着他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脸,心里平衡了些,“看吧看吧,你那样儿比我还不如呢!”
“去!”武小栓锤了他一拳,站到镜子前,果真看到一张又黑又糙的脸,忍不住嘀咕道,“你说将军平日都跟咱一起操练,也没见他?意辽栋。?橇痴?筒换岵谀兀俊
周传明白他一眼,“将军是谁,是咱们能比的吗?你那么在乎脸,一会儿给你买两盒香膏擦擦?”
“去!我一个大男人擦啥香膏!”武小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啧啧道,“看来这镜子太清楚了也不好啊,你说,要是长得寒碜的人给这儿一照,那还不得郁闷死啊!”
“哈哈哈!”周传明笑得直锤炕,“小栓子,你这埋汰人的……哈哈,厉害厉害!”
另一个房间,谢乐和聂大也围着屋里的器物啧啧称奇。
不过他俩都是沉稳的性子,谢乐看着穿衣镜,第一个想法是:一会儿问问小二有没有小的卖,得给他媳妇儿带一个回去!
还有香皂,这么好的东西,他一个糙老爷们儿哪儿舍得用,恨不得立马揣进怀里带回去!
不过小二特意嘱咐过,屋里的东西是不能带走的,不然缺一罚十,他就只好忍着心痛自己用了,看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自个儿,更加觉得要给媳妇儿带一份回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几人都洗漱干净,来到大堂吃饭。
其实是可以送餐到客房的,但陆琢此行本就是为了好好看一看平城,自然不打算待在屋里。
此时大堂里人少了些,陆琢几人听了小二的介绍后,便自己去取餐盘盛饭。
这里的餐盘是木质的,长条形的盘子,类似托盘,只是分成了好几格,打菜的地方也镶嵌着透明琉璃,一眼便能看见有哪些菜。
陆琢拿着价值二十文的餐券,打了一碗白米饭,两个肉饼,一勺红烧茄子,一勺炒青菜,还有一碗蛋花汤。
周传明几人同样如此,看着价值二十文的餐券,觉得这伙食可真实在。
嗯,味道也好,几人吃得头都舍不得抬。
大堂里有人感叹,“掌柜的,你家饭菜可真实在,味儿又好,想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吧!”
掌柜这会儿没事,正坐在柜台后写卷子呢,闻言抬头笑道,“承您吉言,今年虽遇到大地动,但好在是秋收之后,倒是没影响收成。”
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叹气,“是呢,也亏得是秋收后,不然又得是个饥荒年咯!你们这儿还好,我从北宁县来,听说那陈国和辽人都受灾不轻,倒是咱们这儿,过了安州就没事了。”
掌柜笑笑,“是,我们这儿新城区是这两年新建的,结实得很,老城区一样遭了灾,十户人家塌了九户。”
“那得重建吧?”
掌柜点点头。
男人眼睛一亮,“可有水泥卖?我来你们这儿跑商也跑了两年,最中意的就是水泥,这要是院里坝子里能铺上,下雨天不怕湿鞋,更别说跑马,那是半点儿不颠!”
“哈哈,您要这么喜欢,搬我们这儿来得了。咱们这儿行商的政策好,这不,前几天刚评出来的十大杰出贡献奖,就是玉商公子拔得头筹,不仅得了嘉奖,人已经正式到商业部入职了!”掌柜脸上的笑矜持而自信。
男人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却忍不住动心。
实在是如今这世道太乱了,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啊,也只有平城一派繁荣安定。
再说这儿对女子宽宏啊,他想起年纪轻轻就守寡的爱女,心中越发动摇了。
一旁的陆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扒完了盘中最后一口饭。
吃完饭,陆琢几人便出了客栈,不过这次他打发了四人,准备单独逛一逛。
走在宽敞的水泥路上,陆琢其实是有些恍惚的,实在是这里太过热闹繁华了,跟他记忆中的西北完全不一样。
宽敞的街道被黄线分成了四道,靠着店铺摊位的两侧是人行道,中间则是车道。
牛车黄包车穿行交错,却都谨遵着靠右行驶的规矩,不时还有人骑着一种奇怪的两轮车上快速经过,想来就是那陌生姑娘口中所说的自行车了。
每到岔路口,便有带着红袖章的人挥舞着小旗指挥交通,车子便纷纷停住,待行人穿过马路,才会放行。
道路两旁隔一段距离就摆着竹编的大篓,不时有身戴红袖章,手拿小本子的老人巡视检查。
乱扔垃圾,罚;随地吐痰,罚;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更是要重重地罚!
他就看见一外地人因为随手扔了一块油纸袋,被一位老人追了半里路,最终还是乖乖地上交了罚款。
“念在你初犯,这次就只罚
遵纪守法好公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