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下回一定去看你!”
李香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两只眼睛亮闪闪地看着章宝芳,心想,原来娘亲那么厉害,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她可是每次考试都是九十分以上呢!
真是,为什么有些莫名的优越感啊?!
想着忍不住又看了自家娘亲一眼,就见她赶紧撇过眼,装作找东西的样子,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陶瓷罐子和碗碟,打开放在她面前。
“这是橘子罐头,这是烟熏兔肉干儿,你快尝尝!”
每个工厂里都是有杂货铺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特别齐全!
因为是垄断经营,每个杂货铺的生意都特别,加上平城生产的东西独特又新鲜,大大刺激了人们的消费欲望。
这两个罐头就是章宝芳在杂货铺买的,原本只是为了打打牙祭,不想味道都出奇地好,竟渐渐爱上了这个味儿。
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她自是大方的,说着又从小盒子里取出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这是娘这几个月攒下的越银,你拿着,想吃什么就在你们厂里买,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李香秀却不肯接,推脱道,“娘亲不用,您留着,我的工资够用啦!而且,我每个月的考核都能排上我们小组的头三名,有奖金呢。”说着没忍住,挺了挺小胸膛。
“好好!”章宝芳心里安慰,看着如今脸颊红润笑容明朗的小姑娘,突然觉得这一场变故,说不定也并不是坏事。
又说了一会儿话,李香秀忍不住问道,“娘,父亲他……”
还没说完,就见她娘亲脸色一沉,恨恨道,“别管他!若不是他那个老顽固,咱们一家又怎会,怎会变成这样!”
经过章宝芳的讲述,李香秀才明白,原来他们一家人之所以被士兵押走,全都是因为她父亲惹出来的。
不仅如此,他还拉了一群顽固狂妄、目空一切的文人,鼓动百姓反抗官府,写文章公然谩骂,闹到了衙门,他们一家这才被强行管制。
否则以他们的家财,要工作,只需去城里典两个铺子就是,何必来这里受苦!
李香秀听完也沉默了,她这几个月的课也不是白上的,知道那位主公做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她们厂里除了自己这种被硬性分派工作的,更多的是家里穷困、饭都吃不饱的人,谁不是对那位感恩戴德。
就是章宝芳,虽然不喜现在的工作,可对于那位的诸多政策也是满意的。
单单一夫一妻,女子同样能继承家产这一点,就能让她从梦里笑醒!
“娘的乖女儿,你可得好好的!你等着,明年娘就去给你申请继承权!”说着她压低了声音,“娘问了,咱家的那些田产庄子,到时候官府都会折成现银补给咱们!你是唯一的嫡女,第一继承人,那些个丫头养的庶子庶女根本都不够格!”
这个李香秀还真没研究过,闻言忍不住张大了嘴。
章宝芳又拍了拍她的手,眼里的喜意都能溢出来了。
这里的律法明文规定,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自然只承认妻子的地位了,因此只有嫡出才拥有继承权,冯管是男是女,如果庶子庶女要争家产,那是可以到告到衙门的!
这些年因着只生了一个女儿,她可没少受小妾庶子们的气,他李家的产业还不是这些年她帮着打理起来的。
以前因为没儿子,她理亏,如今可是不同了,该她章宝芳的,她全都得拿回来!
也是好久没见,娘俩光说话就说了一下午,之后章宝芳又带着女儿去食堂吃了小炒,又给她买了各种吃的用的,眼见时间不早了,这才送她回去。
一直到过完年,李香秀的父亲还没被放回来,回来的姨娘也都安安分分的,带着各自的子女待在院里
至于他们的思量算计,章宝芳表示,有律法衙门做后盾,她很放心!
过完年,李香秀依旧在纺织厂上班,眼见着河流两岸慢慢架起了巨大的水车,而她们厂除了手摇的珍妮纺纱机,又渐渐增加了水力纺织机,纺纱的速度更快,产量更大了!
而整个城里也越来越热闹,小巧的船只在河流中穿梭,宽阔干净的水泥路上,人力黄包车来来往往。
每到夜晚,商业街一片灯火通明,各色小吃、夜宵、杂耍、首饰玩意儿的铺子琳琅满目,白日里工作的人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夜生活。
夏日结束时,李香秀已升任了小组长,带着一队组员,跟着教官下乡招工。
看着那一个个或浑身青紫,或饿得皮包骨头的女孩,李香秀这才真正理解,那些为主公立长生牌的工友的心情。
原来,她赋予众人的,是新生……
李香秀不知道,此时,他们的主公正看着一排试管里由浅到深的黄色液体,朗声大笑!
你说她为什么要占下丰城?
除了战略需要,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在这里发现了石油啊!
女性觉醒之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