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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重伤之时,就是他把我打入了暗黑不见天日的十八层地狱……”
……
“在我受尽折磨之时,还问我索要摄魂禾,”
……
“最后在今天,他依旧怀着歹毒的心思,想要先下手为强弄死我——”
……
“你呢,你都在干什么?”
一声声反问,问的晋家家主哑口无言,他竟被自己的女儿的言语生生逼退几步,唇角颤抖,说不出话来。
晋景欢忽然变了脸色,十分温柔的笑着,似乎变回了从前善解人意的模样,朱唇轻启,
“是你给了他守护者令,让他为所欲为。”
“什么?他,他怎么会这么做……”
晋家家主终于开口,不过底气不甚足够。
“因为您也嫉妒我啊,我亲爱的父亲,”依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表情,晋景欢努力回想着亲情没有变味时,自己的生活节奏,“现在大荒在我手,母亲当年受的歧视,您觉得该怎么还给您才合适呢?”
朗日已经偏斜,天上的云彩也挂上了五彩霞边,从整片云彩这头进去,再从那头穿出来的阳光,已经不是太过耀目,变得温润许多。
诗人不知道,穿云而过的艳阳所遭受的改变并不简单,它们融化在水汽里,又被包裹进云丝,吸收了热量,分散掉刺目的光彩。
仿佛一只盛年老虎,身强力壮,爪牙锋利,当下时候被拔掉利齿,搓钝爪尖,外形还是那只老虎,额间也还有一个皮纹形成的‘王‘字。
但是却变得不一样了。
不管是艳阳还是老虎,都不一样了。
受过苦难的世人,不会像诗人写的那样,刚柔的没有一丝浑浊,泾渭分明。
“我觉得,仅仅拔掉爪牙,会不会太宽容一些。”
晋景欢的生命里,虽然多了几分狡猾,阴险,甚至狠厉,对权力的向往,但是绝不会因为它们而变得不纯粹,因为她想要报仇的心,从来都非常纯粹,不掺杂一丝一毫心软。
气氛几近凝固的当时,所有人的心跳声反而变得清晰,混杂在一起,有轻有弱,仿若低声部和高声部,莫名的显得和谐可爱。
“知了知了——”
忽然之间,掺杂了一个畅快的叫声,成秋宁回头,左右侧目,终于在脚边不远的草丛里找到了它——一只知了。
“怎么不在树上?”
成秋宁将小东西捏在手里,翻转几次,悠然开口。
“咳咳,主人,你这气氛破坏的有点严重。”
契约虚空里,望?小心的提醒了一句,但下一秒他便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余了,不说还好,一说,成秋宁干脆蹲了下来,将它蜕下来的壳一并拿起来。
“脱壳的时候被伤到了,刮掉了一只腿。”
如此可怜兮兮的声音,不是冲着望?,而是身边的裴川清。
“帮它接上吧,医馆主人。”
裴川清淡然接话,言语里是说不出的宠溺。
说来还要感慨,第一次相遇,他便挑明了她的两个身份,那时候莫名的被吸引,直到现在,交托彼此的真诚。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治疗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