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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惊“喜”[1/2页]

谢谢你一直不爱我 艾偲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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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不出一天,王姐那边给了我消息,公司已经答应制作谈话节目。我打电话告诉张亦婷这个好消息,这是原先答应好她的。
      最近,她见我丑闻缠身,以为我职位不保,对当主持人这件事已经不抱希望。忽而听到这个通知,喜出望外。
      我还有更让她惊喜的事情,“节目明天就开始制作,你准备准备,明天进棚录影。”
      她有一点晕头转向,问道:“那,那我采访谁啊。”
      我故意卖关子,“最近谁最热,就采访谁啊。”
      她开始想了,如今娱乐圈谁最热?
      她猜了很久,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一个人,又说道:“听说约他特别难,时间这么短,能来得及吗?”
      我笑道:“当然来不及。”
      张亦婷有点泄气:“那怎么办?”
      她见我不说话,又把我刚刚的话琢磨了一遍,终于领悟过来我的意思,问道:“清姐,你要做我的第一个嘉宾吗?”
      访谈节目主持人,需要的,就是这种灵敏度。
      我当初邀请她做节目,虽然目的不纯,但是我尚有识人的才华。
      “当然。现在新闻的方向已经开始好转,我需要重新树立形象。你是个聪明的采访者,我相信,你会引导出一个全新的我。”
      她自信地说道:“清姐,我会把我十几年的功力全用在这次采访上。你就放心吧。”
      我嘱咐道:“具体的事宜你和小白讨论一下。”
      我们又闲谈了两句,方挂了电话。
      我打开各大门户网站,关于我的新闻已经好转,质疑造谣者的新闻开始出现。
      一时间,娱乐圈的好朋友纷纷发声支持我,声讨造谣者。这些所谓的好朋友,有一半是海蝶的艺人,还有一半是见风使舵罢了。
      我轻轻地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一场危机刚刚过去,犹如龙卷风过境,我扶着将倾的大厦,终于逃过一劫。
      静了一会儿,我下意识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将要喝时,才想起来,我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想着明天还要进棚录影,我这个憔悴的样子可不行。
      我打内线把小白叫进来。
      小白见我一脸疲惫,很是关心,他也陪我两天一夜未合眼。以前招他进来的时候,多少觉得这个人华而不实。我不太喜欢耍小聪明的人。可是,这几年一路走来,他已经成长为我坚实的伙伴。
      小白轻声问道:“需要我给你热杯牛奶吗?”
      我摇摇头,示意他坐下来。
      小白坐定之后,我说道:“张亦婷的这个访谈节目,你来当负责人,好不好?”
      小白刚坐好,立马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突然间,声音也充满了男性腔调,“你再说一遍?”
      我笑了,示意他坐下,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小白不可思议地摸摸脑袋,咬咬手指头,忽然“咯咯”地笑了,问道:“清姐,你说真的吗?”
      我点点头,说道:“我现在是文艺部副主任,有些事情不能亲力亲为,交给放心的人来做也好。加上与你熟识的明星也多,做访谈节目还是数你最拿手。”
      顿了顿,我问道:“你有没有信心最好?”
      小白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有信心。”
      “那我就放心了。具体的事情,你来安排吧。我会把最好的时段留给你。”
      小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道:“黄金时段不应该是张妃的《幸福家庭》吗?”
      我双手交叉,叠放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白恍然大悟,说道:“明白了。”
      我其实并不想这么做,张妃也是熬了很多年,直到《幸福家庭》才做出成绩来。
      论人品,她很差劲,可是我也谈不上高尚,所以,在做人方面,我没法对她评头论足。她本是草根出身,工作勤奋、努力,谈得上是凭本事吃饭的人,可是,她把李海潮拉进我们的恩怨中来,让我着实气愤。
      我的原则,谁打了我,姐就还回去。
      哪怕鼻青脸肿,两败俱伤。
      小白此时有点不安,说道:“清姐,《幸福家庭》收视率那么高,我占了黄金时段,会不会不太好?”
      我语重心长道:“好节目是做出来的,更是捧出来的。我有心要捧你,是觉得你是那块料。”
      小白很是感动,几欲说不话来。
      “但是……”
      我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万事都已为你备好,只看你能不能撑得动这艘大船了。”
      我脸色渐变凝重,“小白,你虽是我的人,但是我还会公事公办。如果你做得不好,继续回来给我做助理。”
      小白用力地点头。
      2
      在我回家的路上,小宋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躲避着谁一样。
      我的心一阵紧张。
      “小清姐,那个新闻上面说得李海潮,是海潮哥吗?他们把你说得好难听啊。”
      我安慰她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太担心。”
      我几次张嘴,才问出来:“海潮哥怎么样?”
      小宋又压低声音说道:“我今天去他们银行存钱,看到很多人拿新闻开他玩笑。这两天,阿姨接到了很多采访的电话,刚开始,她还好言好语拒绝,最后就直接挂断电话。这个月的沙龙也取消了。”
      小宋沉默了两秒,终于忍不住说道:“我第一次见阿姨这么生气。”
      我手里直冒冷汗。
      王阿姨有一种很精致的矫情,她交往的朋友,几乎全是上流社会的女性,她们用金钱装饰自己奢华的生活,又视金钱为粪土。
      如王阿姨之流,用高雅内涵包装自己的形象,骨子里却轻视为钱奔波的市井小民。
      她和我们家关系很亲近,可是,是那种从上而下赐予的亲近。
      她在我们全家的心目中,就像迷信的人崇拜的神灵,小心翼翼地侍奉,既期待降恩,又生怕赐祸。
      小宋见我不说话,很是担心,问道:“小清姐,你怎么样了?”
      我才发觉,我的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
      “阿姨最近心情不好,你要好好照顾她。”
      “阿姨这两天都没有胃口吃饭。我想,总归跟你的事情有关。小清姐,有空来家里一趟,跟阿姨好好解释一下。”
      我何尝不想解释,可是一想到面对王阿姨,我就像被凌迟处死一般。
      但是,总归是要解释的。
      我答应道:“我忙过这两天就去。”
      挂掉电话之后,我心事重重,走了一段路,才忽然发觉,我走得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在去李海潮单位的路上。
      以往,我遇到什么事情,总是第一个想到李海潮,这已是我多年的一个习惯。
      他身上有一种让我安定的力量。
      无论是多大的事情,或者经历了多大的悲伤,只要和李海潮在一起,或者吃饭,或者购物,或者看书,我的世界就会安静下来。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伤害了他,又无颜见他。
      我想掉头回家,可是这条路是单行线,我只得往前开。不知不觉,便开到了李海潮单位。
      正赶上李海潮下班,他穿着西装工作制服,外套一件深色呢子大衣,脖子里围着一条蓝灰相间的羊毛围巾,那是我送他的礼物。
      我在马路对岸,摇下窗户,看着他从银行大厅走了出来客气地和同事们道别。
      李永诗走上前去,神色凝重地和他说了几句话。
      李海潮的脸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看到,李永诗带着落寞离开了。
      我默默地盯着李海潮,期待他发现我,又害怕他发现我。
      高中的时候,校花级的一个美女追他。
      校花想请李海潮一起吃冰激凌,拜托了很多人来请他,他都没有答应。
      很多次课间,总有人站在教室门口喊:“李海潮,外面有人找。”我们是同桌,他坐在里面。每一次,我站出来,给他让路。
      有一次我们上体育课,自由活动。
      我和他正在打羽毛球。
      忽然看到有几个男生,推着李海潮朝某一个方向走去。
      我看过去,那个方向站着的正是那个校花。
      我生怕李海潮就那样被推过去了,于是呆呆地站着,忘记了打球。直到飞来的羽毛球落到我的眼睛上,正撞到我的眼睛上,非常痛,我难受地捂住了眼睛。
      那几个女同学一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有没有事?”“要不要去校医院?”
      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从指缝里看到,李海潮离校花越来越近。
      我渴望他回头看看我,而他也确实回头看我了。
      就像此时的李海潮,心灵感应一样,转过头,看到了正痴痴地望着他的我。
      我和李海潮的往事因为太日常,我都没有用心记过。
      我本以为,那些逝去的时光是香燃尽的灰,已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可是那些灰烬隐藏着一个结局或者一个真相,只等着,哪一天风吹过,好让我看清楚那些字。
      李海潮也默默地看着我,川流不息的车,从我们眼前倏忽而过。可是我更加真切地看清楚他的脸,关切,忧虑,开心,是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李海潮向我招招手,示意要过去找我。
      前面的红灯亮了,车流停滞了,一辆公交车停在我们之间。
      我发动了车,红灯一亮,汇入车流,开走了。
      我的眼底有一点湿。
      仿佛看到了操场上的李海潮向我直奔而来。
      阳光下那个大男孩,眼看离校花越来越近,却突然推开了众人,不顾一切地朝我跑过来。
      他穿过绿草地,敞开的校服里被灌满了风,像一面迎风鼓起的帆一样漂亮。
      3
      我回到家,停好车,正欲提包下车时,却从后视镜里看到,汪主任的老婆带着几个人怒气冲冲地朝我走过来。
      我略有些忐忑地拉开车门。
      谁知,我刚下车,还没开口,迎面就被泼了一身泔水,一股发腐发臭的味道直窜我鼻子里,让我不住作呕。
      我跑到一边弯腰吐起来。我头上的烂菜叶和排骨一个个往下落。我又是一阵恶心,快把肠子都吐了出来。
      我们小区是露天停车场,现在天已微黑,正是下班的时间。汪主任的老婆闹了这么一出,很多人都闻声走了过来。
      汪主任的老婆正愁没有人看呢,一见人们涌了过来,忙指着我对人们说:“你们知道吗?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要做小三。既然要做小三,就找个有模有样的,偏偏要找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我呸——”
      她直接一口痰吐到我身上,接着骂道:“做人像你这样可真是够贱的,怎么那么喜欢作践自己。”
      好事的人们已经掏出手机来录像了。
      我听着有人小声说道:“这篇原配怒骂小三的影片放到网上,可真够劲爆的。”
      我知道和汪主任老婆有理扯不清,又拍被人拍下正面放到网上去,于是把拉起了外套的帽子,想把脸遮住。没想到,帽子里落了一堆厨余,一下子扣到了我的头上,又顺着脸流下来。
      我难堪极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捂着脸想要溜走。
      汪主任老婆见状,马上招呼她那些亲戚,“二嫂,大姐,快抓住那个小贱人。”
      她二嫂和大姐忙抓住我。
      我正动弹不得之际,汪主任老婆拉下我的帽子,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使劲地扯。
      我是练过跆拳道的,一般小伙子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不能还手,我须给汪主任足够的面子。
      我只能遮着脸,任由她抓我的头发,对我又踢又打。
      小区保安赶来,帮忙拉开。
      汪主任老婆不依不饶,只听着保安主任喝道:“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们可就报警了。你这属于无故伤人,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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