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深深地望着她:“微光。”
“嗯?”接过他手中的橘子吃起来的她愣愣地看向他。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不要挡在我前面。男人都不喜欢太要强的女孩,他们只希望他们心爱的女孩,能被他们所保护。”
微光来了争论的兴致,眼神戏谑地打量着他:“是吗?如果我就是这样的女孩,我就是冲动,做事不顾后果,我就是想保护我喜欢的男孩,这样也不行?”
她这咄咄逼人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沈易枝转过头,开心地笑了:”不是不行,但如果是我心爱的人真的出了事,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我将一生都会活在悔恨中,良心不得安宁,也无法再爱上其他人。“
微光:“......”
此刻她内心:你别这么说,你这样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沈易枝,你念诗给我听吧?”她机智地转移话题,拿起桌上的一本关于赏析古代人文情感的诗篇递给他。
他接过书后,随手一翻,也不知道是翻到了什么应景的情诗,就心无旁骛地念了出来:“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要念什么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这好像是形容女子的情意绵绵,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念得如此如歌如泣.....”
“微光。”沈易枝合上书本,趁着春光明媚,他眼神如璀璨红日,灼灼动人,“有一句诗,是我最念给你的。”
他认真且深情地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所以,你才改名叫,沈易枝的吗......”
“其实沈才是我的父姓,当初姓林,是因为我爸的特殊身份,才不得不跟着妈妈姓林。”沈易枝眼神坦荡地看着她,坦诚地向她说起那些过往,“当年,我的事你是知道的。后来,我九死一生,却得知父母已经出车祸死了。”
“为什么......”
“我爸是缉毒警察,所以我全家才会被赶尽杀绝。”沈易枝的眼神悲怆,像是不忍回忆起那些惨不忍睹的过往,“我回到x市,就是要调查当年的真相。”
“你还记得之前一开始,我们接触到那个吸毒致死的尸体吗?”沈易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抓到他的同伙,更没有挖掘到他背后的贩毒组织。”
微光沉默了,此时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病房内忽然弥漫着窒息般的抑郁气氛。良久,沈易枝缓缓地说道:“等你出院了,我再告诉你这一切。”
一件复杂的往事,真相往往是血淋淋的。她想起曾与他经历的那些事,就已觉往事实在是难以承受。
可他是如何熬过来的呢?九死一生逃出来了,却得知父母双亡,一个人在异国飘荡许多年,心中的困惑熬苦了他许多年。
如果他没有出现,她也许已经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她有美满的家庭,有至情至性的好友,她的人生还有无限的可能性。
可沈易枝的出现,注定让她无法再置之度外。
她怎么舍得看他一个人去承受那些?
沈易枝的神色渐渐冷漠起来,他起身,向门口走去:“我有空再来看你。”
随后,路诗琪送来山珍海味的晚饭摆在她面前时,她的脸色还是凝重得如同一团化不开的浓雾。于是,路诗琪也没辙了:“都说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是没有智商和情商的,你看看你,为了一个沈易枝,都已经魂不守舍成这样了......”
见微光还是没回应,只是动了动筷子,吃了几口饭,又颓然地放下来:“诗琪,那你呢,你和邢朝阳.......”
一说到这个,路诗琪就可来劲了:“微光,你知道吗,警局里有小女警对邢朝阳暗送秋波呢,可气死我了!我都还没开始追呢,倒是早有其他小姑娘对他虎视眈眈了。”
之后路诗琪开始缠着微光,讲了微光昏迷的这几天,她和邢朝阳发生的事,故事跌宕起伏得让微光忍不住吃了一大口米饭压压惊。
当时微光被刺伤送去医院,邢朝阳一通电话打进来告诉路诗琪这件事的时候,吓得她正在吃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几秒后,她就从学校饭堂打车奔去了医院。十几分钟后,她看着坐在急诊室,脸色惨白的沈易枝,无神的双眼里还透露着那么些许悲痛欲绝的意味,看得她心惊肉跳:“沈易枝,微光不会真的出事吧?!”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她受伤?”她有些愤怒地质问道。
可能是说话的神情太过激动,刚从楼梯过来的邢朝阳都被她这架势给吓到了,连忙拉了她一把,冷静地看着她:“你先别着急,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易枝。”
路诗琪都惊愕了:这俩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基情了?
第二十二章 情不知起(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