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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余情其信芳(9)[2/2页]

她吞食了他的灵魂 上没有下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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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无阻地进来。
      木絮从草垫拔出一根草凑到他打火机下,听着干燥与火焰的碰撞,在暗夜中霹雳作响。
      “阿吾的障眼法。”
      她让阿吾出去传话,又顺便障眼了下守夜的典狱。
      纪?眯眼,他就把火机一直打燃,让她在火光下玩得不亦乐乎,细腻的肌肤几乎看不到一丝毛孔。
      “你把门破坏了也是盘算着让我进来?”
      木絮挑眉,看着草根上的火焰从最盛降到一簇再到消失:“是教训他的时候顺便把门破坏了,然后你顺便也方便进来了啊。”
      “你的顺便倒是很多。”
      木絮勾唇笑,在火光下更显得那张精致的脸妖娆万分。
      他蓦地把打火机松开。
      笑颜顿时黯然,只剩下她独有的馨香,比烟香更让人沉迷。
      “原来你喜欢暗一点,还挺有情趣。”她调侃。
      纪?:“别闹。”
      “这地方冷得很。”
      温热的外套下一秒搭在她肩上。
      木絮暗自一笑:“不行,我怎么能一个人暖和呢。”
      说着她敞开一面,把他一起包裹进来,然后光明正大地,躲在他怀里。
      阿吾在她脖子上转了一圈,有些不满地调整了个合适的位置,闭上眼对这两人眼不见为净。
      纪?:“别闹。”
      说着就要站起来。
      “纪?,”木絮严肃地叫他,“我们应该谈正事了。”
      现在她枕在他胸上,双手环在他腰上,能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和肌肉的热度,体位完美,死也不会动。
      “好冷啊。”
      纪?:“……”
      “说说你们今天干了什么吧,找到什么线索没?”
      “……”
      “看尸体发现了什么?”
      “……”
      “纪?,你怎么不说……”
      她疑惑地抬头,恰巧他低下头,两半薄唇堪堪擦过彼此。
      又软又热。
      又香又甜。
      肌肉随之一紧,心脏突然激烈鼓动起来。
      笼罩在香烟弥漫的境地。
      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两人呼吸彼此纠缠,缠绵悱恻,彻夜难忘。
      她佯装镇定地指控:“你刚才亲我?”
      纪?:“……没有。”
      嗓音像缠绕在脖颈的哑光绸缎,隽永清凉,痴迷显魅。
      烟火猛地掉落在地,熄灭最后一点星光,纪?两指松开,结束它的生命。
      木絮的心脏颤了颤,双腿圈在胸前,然后一点点直起身体,向着梦寐以求的薄软之处靠近,越来越近,近得能感觉出他鼻翼间温热的呼吸,和男人蠢蠢欲动的心思——手机突然冒出两下畅意的声响。
      睫毛颤抖了两下,纪?转头咳了声。
      木絮:“……”
      x他祖宗的。
      屏幕的光亮照射入他墨色的眼中,情潮骤然褪去,严肃和淡淡的凉意慢慢溢上。
      木絮慢悠悠地退回原来的位置坐着,坚守最后一方阵地。
      纪?开口,声音听不出来喜怒:“木絮,你清楚夏宓的身高是多少?”
      木絮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想起上次有词去药店,大强站上智能称的时候异常兴奋,因为他莫名其妙长了四公斤,长高了一公分。
      木絮适当地表示出了好奇,然后站上去——167。
      纪?将目光落在她白色的运动鞋上,大约两三公分。
      瞳孔微微紧缩。
      木絮察觉出不对,抬头问他:“怎么了吗?”
      纪?默默地注视。
      这张脸,对什么都带着些冷淡和不在意,不似人间烟火,只有对他的时候才展现出无赖的狡黠,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刚刚法医科的同事给我传来了尸体检测报告。”
      “……怎么了吗?”木絮慢慢直起上半身。
      “我今天把被害者尸体和现场拍照传给他,因为提取不到组织,只能从尸体的颜色、尸斑、伤口的位置、深度来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和杀害方式。”
      木絮听不懂这些,简明扼要:“结果。”
      纪?呼出一口气,缓缓道:“被害者只有一米五左右,长居深闺的弱小女子,刀刃直接从左心室从前至后沿着斜上方的角度插入,一刀致命,血迹喷溅至背面和侧面墙上,从喷溅的高度以及伤口的角度推测凶手的身高——”
      他略微一顿,目光湛湛地注视着她。
      “大概是170左右。”
      力量,身高,凶器适用度,都符合她。
      木絮一下子从他怀里跳出来,不知是对他说的话还是他的语气,睁大眼睛:“你在怀疑我?”
      纪?一手扶住额头,一手将滑落的外套重新打在她身上。
      “大强和周济川走访两个地方的目击者,结论如出一辙,所描述的神态、身形、你脖子上的阿吾还有你离去的方向,每一个特征都是你。
      “我无数次想如果一个人陷害你,会是谁设计了如此精密的局,掌握你所有的资料,熟悉你所有习惯,就为了让你里面跳,你初入祁西镇,不可能和这里的人结怨。”
      木絮闭着眼都能想到答案。
      咬牙切齿:“练要山的那些道士。”
      “如果真是那些道士,他是怎么完成这个局的,是找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还是串通当地人一起陷害。
      “如果是前者,在哪儿去找一模一样的女人?如果是后者,他有什么本事?西爵府邸的那人,也许可以金钱诱惑,可是永南小巷的那群人,按照周济川的说法,看起来就像独来独往的正经人。还有一整个西爵府邸的下人和方维宇本人,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当然,这也不能排除他们的嫌疑,只是可能性较小,因为涉及的人实在太多了。”
      月亮渐渐升上中天,阴冷的光折射成纸片状。
      一如现在她的表情。
      “任何一个有可能的事件都不能放过,包括你就是凶手。”

苟余情其信芳(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