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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余情其信芳(20)[2/2页]

她吞食了他的灵魂 上没有下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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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最终的结果是在逃狱的时候纪?中了癸日。
      此刻提前逃跑,仍旧逃不了在祁西镇门口被癸日砍了一刀。
      好像躲不掉的梦魇。
      木絮忍住脑海中的天旋地转,此时不是消极绝望之时。
      在如潮涌般而来的追兵之下,既然既定的事实无法挽留,那就消除最开始的源头。
      木絮抬头望天——
      趁着还早,还不到晚上七点。
      她一脚踢飞想要再次袭击纪?的那人,转身抱着他,就像战场中只有他们二人,快而急地说:“等我。”
      说罢没有任何解释,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狂奔。
      阿吾沿着纤细的脖颈转圈,唇舌间嘶嘶声响似看不见尽头的哀鸣。
      “没事的,”她安抚,又像在安抚自己:“来多少遍都没事。”
      ……
      手握血玉,进入得异常简单。
      木絮看着这见过三次样貌的下人,对着围着相同烂布的木絮看不出一丝的诧异和警惕,不是内心早已麻木不仁就是……不认得。
      怪不得上次明明是个好看得罕见的通缉犯站在他面前,都能面不改色岿然不动。
      可她今天不是来找方维宇的。
      现在这个方维宇很可能已被通知她的到来,正周密地计划着如何将她收入囊中。
      木絮又一次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将领她的下人带入一块相对僻静的地方,趁着四下无人抬手就是一击。
      下人像被突然抽骨的皮囊,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而后她筛选了一番路过的丫鬟模样,堵住一个看起来就娇弱胆小不敢造次的丫头,举高临下地挑眉:“我有事问你。”
      丫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抖了抖身子,连头都没抬,匆匆从她身边绕行。
      木絮皱了皱眉,这西爵府邸的规矩很不对。
      连话都不敢对外人说。
      好似平静波澜下的暗潮涌动。
      好好说话肯定是不行了,木絮身姿极快地将一人拖入到一丛灌木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抽出刀刃抵在这个单行的丫鬟颈子上。
      低媚的声调如同青天白日的梦魇:“别动。”
      丫鬟全身僵硬。
      她缓缓开口:“你好好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你。”
      丫鬟没搭话。
      木絮继续道:“你们少爷有多少个宠妾?”
      丫鬟颤了颤,比出一个很多的手势。
      木絮回忆了一遍和那人打斗的场景,低声道:“脖子上印了一朵花的。”
      丫鬟又颤了颤。
      很好,木絮心想,看来知道是谁了。
      “她现在在府邸?”
      丫鬟一动不动。
      木絮手下紧了紧:“带去我。”
      丫鬟被迫着压低身子,转过头来时眼中布满潮水。
      这是在哀求。
      可惜碰着个铁石心肠,木絮面无表情道:“不然的话,不仅是我手下的刀,我还会打包把你送到西爵少爷的……”
      丫鬟突然奋力挣扎,直到看见木絮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眼睛,才含着泪点头。
      当敌人足够冷漠的时候,唯有妥协,哀求没有一丝用处。
      这是她们在这里的生存法则。
      ……
      窈窕庭院,依山傍水,一抹烟云落在三角砖瓦的背后,像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女子落座在胡中亭,水天一清的纱裙微垂于地,秀发及腰,腰若盈盈一握,发簪轻颤,坠子散漫。
      原来面纱之下,长的这个模样。
      木絮闻到熟悉的檀香味,轻微地皱了皱眉头。
      她似乎对她到来有丝惊讶,又很快恢复平静。
      眉眼略微冷淡,声音更显清幽:“你是少爷新招来的宠妾?”
      看来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虽然她很不想解释,但此时不得不摇摇头:“不是。”
      女主轻微皱眉:“那你是?”
      木絮款款落在她对面:“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看着她更加迷茫的眼,继续说,“如果我告诉你,你今天出府即死,希望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踏出这间府邸一步,你相信我吗?”
      女子的表情经历了从疑惑到惊讶再到啼笑皆非,她摇头,发簪轻微作响:“我不信。若真如你所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木絮忍不住翻个白眼,当然是因为我昨天才把你杀了。
      这女人是个练家子,待在这府邸绝对不是普通的宠妾那么简单。
      这浑然天成的气质悠然,她觉得有丝熟悉。
      “我解释不清楚怎么知道的,”木絮异常想念纪?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此时烦躁地拧动手腕,“我只是不想要你死,我相信这对你并没有坏处……”
      “若我劫数在此,我定是躲也躲不掉,我也定有要出府的必然原因,”她浅淡一笑,“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我很抱歉,做不到。”
      人总是这样,道理都懂,可是得不到一个结果,就会一次次去完成那既定的事。
      木絮眼中变幻莫测,随之往后一躺,悠哉道:“那我守着你吧,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出府。”
      她想到是,既然劝诱不行,她就守在这儿,到时候真发生矛盾,有话好说,总不会致命。
      但她没有想到的事,一种果的产生往往是由千万种因导致。
      而她只想到一种,就跳不出这无限循环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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