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并不是无故而为，只因这卫生间名为卫生，实则污秽不堪，长安城中百姓苦之久矣。”
“陛下请看，这是长安城中的郎中们联名诉状，其中明确指出有卫生间之后，长安城中百姓不但没改善卫生条件，反而多受其害，病患比之以往多了数倍。”
陈邦一边说，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联名诉状，由内侍监黄元转交于皇帝。
李世民看完上面密密麻麻，成百上千个血红色的指印，脸色一沉。
陈邦偷偷觑得皇帝神色变换，心中得意，傲然对着杨凡问道：
“杨凡，你还有何话可说？”
杨凡隐约猜到原因，心中鄙夷：
看来不管什么年代，都是屁股决定脑袋。
他还没开口，好几个朝臣义愤填膺的开始攻击起杨凡来：
“陛下，杨凡惯于以权谋私，败坏纲纪，请陛下明察……”
“陛下，杨凡挟私报复，以卫生间祸害朝中正直官员，其心可诛……”
“陛下，杨凡为泄私愤而害公义，罪大恶极……”
杨凡一听就知道，这些官员必然是之前被杨凡将卫生间怼着建在家门口的人。
要说挟私报复，也应该是他们挟私报复杨凡才对。
就在杨凡思索该怎么戳破这些人的谎言时，孙思邈又开口了：
“陛下，臣心中存疑，有一事请教陈太医。”
李世民对孙神医还是很尊敬的，立即点头应允道：
“道长尽管问。”
陈邦感觉有些不妙，但也只能挤出笑容来说道：
“是啊，道长尽管问，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思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面色淡淡的问道：
“陈太医说长安城内病患比之以往多了数倍，可为何老道在长安城里的药铺，今年药材销售却少了三成有余呢？”
“莫不是陈太医这多出来的病患，都是不药而愈的么？”
陈邦直接傻眼了，他自以为聪明，联合长安城里受损的郎中们，暗中炮制出虚假的病患数值出来。
为了达到博人眼球，刺激人心的效果，还故意夸大了数倍。
哪想到孙思邈直接釜底抽薪，用药材的消耗来直接戳破了他的谎言。
要知道，用这种造假数据当朝攻击杨凡，可不仅仅是诬告这么简单。
这可是涉及到欺君大罪的！
“这个，这个……”
陈邦结结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狡辩。
和殿中君臣百官一样，杨凡也被孙思邈点醒。
他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
卫生间的推广，百姓们日常中感觉不出来，实际上已经从中受益良多，许多人因此少受病菌侵袭少生病。
病患减少，长安城里的郎中自然就生意减少，利益受损。
作为太医院的太医，陈邦和这些城中郎中之间，利益杯葛极深，因此深恨杨凡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到了这个时候，杨凡自然知道该痛打落水狗了，乘机轻飘飘的补了一句：
“陛下，城中百姓到底是受益还是受损，只需让有司深入民间，调查取证即可。”
陈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数据是假的就是假的，没人拆穿还行，让人去民间一查访，马上就会现出原形来。
更让他绝望的是，耳边传来皇帝冷冰冰的声音：
“可！”
第212章 原来如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