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继续踱步。
其实今天贺渊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他肯定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时间被戳穿了难以接受才会晕倒的,不排除他身体有疾病的可能,但他听到文媛名字后结巴的样子就能反应出来了。
贺渊是个不怎么忍耐自己脾气的人,如果他们不亮出警察的身份,只怕当时就要动手了。这样的贺渊,居然在听到文媛的名字后晕倒了。
这么紧张,他,会不会也参与了这场谋杀呢?
张浦民和文黎在度假村的球场打了半个小时的网球,终于决出了胜负。
1716。文黎胜。
文黎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根本没有管到张浦民是不是要接待外商,不过张浦民把接待地点安排在了度假村,外商来了后,他先安排人去招呼,自己来见了文黎。
张浦民这次没有直接和文黎对话,而是带他去了网球场。如果文黎赢了才能问他问题,输了就立刻走。张浦民打了十几年的网球了,自认为球技不错,只是他没想到文黎大学是网球社的。
“可以啊,我都没想到你能赢,厉害厉害,佩服。”张浦民躺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文黎把头顶的汗给擦净,低头递给他一瓶水。
“谢了。”
文黎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目光紧锁着躺在地板上的张浦民。
“现在可以说了吧。”
既然已经赢了,那张浦民可以把实话说出来了吧。他文黎要处理的事务也不少,没太多功夫和张浦民耗下去。
张浦民面无表情地扭着筋骨,懒散地坐了起来,“你想听的实话,我已经一字不漏地告诉颜瑾宜了。”
文黎当即冷笑一声,神色愈发清冽,“那是我想听的实话,还是你想让我听到的话?张浦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之前瞒着我认识文媛的事情,我没有怪你,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
文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看得透眼前这个人,生意场上的都有共性,只会把自己想要让人知道的一面展示出来,还能把范围控制得刚刚好,张浦民就是这样一个典型。
相处多年,文黎依然这样觉得。
那枚袖扣显然不是文媛的,文媛会那么傻吗,她可是要买下那块地的人啊,万一偷窃失败,张浦民怪罪下来,怎么可能还给文媛那块地呢?
文媛不是傻子,张浦民更不是。
张浦民绝对不会把地这么便宜地卖给一个偷他东西的,那枚袖扣的价格不低,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饶恕文媛呢,只能说明他在说谎。
文黎的语气中带着怒意,张浦民是听出来了,他倒没想过会和文黎撕破脸,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
张浦民轻松地拧开了瓶盖,淡漠地瞥了文黎一眼,“我让你看到的不好吗?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什么?张浦民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他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对吗?
那张浦民和文媛之间真的有什么吗?
文黎蹲下,愠怒的视线和张浦民持平,他挑着眉夺过张浦民手中的水瓶,用力一握,透明澄清的水顺着瓶身落在张浦民的衣服和地板上,“啪嗒”一声,水瓶被砸到了身后。
其实他们两个真的没必要变成这样的。
“你想隐藏什么?”文黎的心底泛滥起一丝苦涩,“张浦民,你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参与这件事,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多年的好友参与了自己妹妹的谋杀案?文黎不愿意接受,一点也不愿意去相信。
文黎只好在心底乞求这双重的痛苦千万不要强加在他身上,他已经没那么多堡垒去承受兄弟带来的背叛的攻击了。
张浦民皱了皱鼻子,听完文黎的话后,他竟一下子释然了,“文黎,你会对我下手吗?如果你知道真相后,你会第一时间来杀了我吗?文黎,你敢吗?就问你,敢不敢?”
敢不敢?
张浦民竟然问自己敢不敢?
敢不敢杀他?
文黎脸一黑,面色苍白如纸,抬头的一瞬,他的眼中忽然噙满了泪水,张浦民心一颤,职业化的笑容僵在嘴角。
“滴嘟滴嘟”
颜瑾宜没想到她会在医院和文黎相遇,文黎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衣领口沾染着鲜红的血迹,他乌黑浓密的头发上也有血印。
他呆滞地站在走廊通风口,心不在焉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正想拿出打火机的时候,突然想起这是医院,不可以随便抽烟,便讪讪地收回了手。
转身后,他才发现颜瑾宜站在自己身后。
文黎努力勾起一丝笑容,“好巧啊,居然在同一个医院,是不是......很巧啊?”
颜瑾宜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冲突,但文黎微红的眼眶表明这不是普通的打架了。文黎为什么会哭呢,是张浦民说了什么话触及到他的内心了吗?
“巧啊,巧。”
瑾宜屏息静气,主动上前抱住了文黎,“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吗?”
第六十六章 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