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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章 卢安的身世[2/2页]

羲之请我搞天下 吴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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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来人近前,果然是卢安,抱着的果然是一个酒坛,古壶忙起身道:“卢兄,今天是哪股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古兄弟,你现在是大能人,是山庄的名人,是老爷面前的红人,我请你喝酒,你赏这脸吗?”卢安对古壶说。
      古壶:“卢兄说哪里去了,我还是曾经跟你卢兄同吃同住的友人,快快请进。”
      对这位为山庄后第一位认识的伙伴,古壶对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但总觉得这位仁兄不像看上去那么热情淳厚,而是内藏心机,至少内藏心事。
      因为之前在和卢安住同一宿舍的几个月里,他们睡觉前闲聊时,也谈天说地,议古论今,可说到各自的身世时,卢安却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论及奴仆婢女的生活时,古壶感觉卢安有满腹怨言,可他从没有在他面前吐露怨气,反而说主人多么多么好。
      今夜抱酒前来,看来这仁兄有话要说了。
      古壶现在是什么人的话都愿意听,尤其是那些前来问诊的病人们,你不问他们,他们都要说些家里家外的长短,庄内庄外的闲话,这些长短闲话对于古壶来说都是信息。
      他每晚睡前都会把白天听到的这些信息在脑中过滤一遍,挑选出自己觉得在当下或以后用得着的信息,用鹅毛笔记录在一本自己装订的羊皮日记本里。
      他是用英文记录的,还用的是英文圆体字母,他相信在这片大地当今世上无人能识此天书,之所以用英文,一是为了保密,二是舍不得把这门曾经辛苦学了多年的语言忘记掉。
      信息就是金钱,信息就是力量,信息就是武器。对这道理,古壶再明白不过了。现在收集到人信息,看似无用,躺在那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刚才的话就是开个玩笑,古兄弟不要介意,今日前来,就是特意请你喝酒,我们兄弟俩聊聊天。”卢安说着,双手把酒坛递给古壶。
      古壶也不客气,两人进屋,就着卢安带来的炒黄豆,喝起了酒。
      一杯下肚后,卢安嚼着黄豆,歪着头看着古壶,半天不说话。
      古壶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他不明白卢安来找他的动机,好像不只是简单地喝酒闲聊,这家伙肯定有心事。
      他犹豫了一下问:“卢兄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喝酒?”
      “你——”卢安突然指着他说,“你睡过女人吗?”
      “什么?”古壶一怔,继而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说:“我才多大呀?没有没有,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你呢?你一定有过。”他反问道。
      卢安微笑了一下说:“我也没有,之前我看上了织染坊一个婢女,她也喜欢我,我原想今年秋收后找管家向庄主老爷提这事,求老爷成全我们,可现在不用了。”
      “不用了,什么意思?”古壶不解地看着他。
      “我要去当太监了。”卢安突然说。
      “当太监?!”古壶大惊,跳了起来,脱口而出:“你怎么要去当太监?那不是断子绝孙了吗?”
      “嘿嘿嘿!”卢安冷冷一笑,摇摇头:“断子绝孙?就算有子有孙也是别人的奴,对不起列祖列宗,我要子孙来干什么?”
      子孙也是别人的奴,古壶品味着这话,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卢安说得没错,自己若是不能除去奴籍,自己的后代不也是别人的奴吗?
      “可是,有女人有后代,总比独自一人终老好吧,你这想法,我不解!我劝你还是打消这念头。”古壶看着卢安直摇头。
      “唉——我的命苦啊!”卢安喝了口酒,一声长叹,这才对古壶道出自己的身世来。
      原来,卢安原本姓余名道贤,祖籍就在如今的大宁国都宁都城。余家从余道贤的曾祖父开始便经商,主要从事丝织品的贩卖。
      到余道贤的祖父接手时,余家因为与皇宫搭上关系,做内宫的生意而名扬四方,财富也从一颗小雪球滚成一个大雪球。
      余道贤的父亲六岁时,余家经历一场大变故,据说是因为余家卖进宫中的一批丝织品的品质出了问题,导致当时皇上的爱妃病亡。
      皇上一生气,派一个太监带人抄了余家所有家财,杀了余道贤的祖父及其兄弟三人,包括他父亲在内的其余妇孺被判为奴,分卖各地。
      余道贤的父亲被转卖三次,直到十八岁时,因机灵勤快,被第三个主人送与当今景王爷的父亲,后来又被派到这卢家庄,与一个婢女成了亲,生了余道贤。
      余道贤十岁时,父母和一弟一妹四人在一场瘟疫中死去,只留下他一人继续在庄上为奴改名叫卢安,作奴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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