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化病?那他要成天待在房间里吗?”徐耀威问。
邱钰辉点点头。
徐耀威拿起别墅的结构图,注意到邱飞单独住在三楼的客房,便问:“他平常是关着门的吗?”
“对。一点光都不能见。”
“饭谁给他送过去?”
“一般是厨娘。”
“好,我知道了。”
十分钟后,邱钰辉领着徐耀威二人来到了邱飞的房间。
推门进去,只见一名男子坐在床沿边,见有人进来了,便投来惶惶的一瞥。
尽管房间很昏暗,可通过微弱的光线,徐耀威还是能看见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他头发掉得所剩无几,五官扁平,身形消瘦,眼神流露出恹恹之色。
“飞,这是徐警官。”邱钰辉向男子介绍道。
邱飞站起身,睡衣裤显得宽松肥大,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徐耀威来这里之后还从未见过他,于是简单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说:“有件事想问一下你。”说着给邱钰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邱钰辉带上门走了。
徐耀威与病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问:“别墅发生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有什么看法?”
“看法?节哀呗!”邱飞满不在乎地答道。
徐耀威微微一凛,“死者——也就是你二舅,他是昨天中午十二点至一点这段时间遇害的,那会儿你在哪?”
“房间。”
“没出去吗?”
“没有。”
“张玉容是几点来给你送饭的?”
“她昨天没来——确切地说是我不想吃。”
徐耀威感觉自己就像对着黑暗说话,于是向前一步,问:“这么说你一直在三楼了?”
“对。”
“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徐耀威注意到他的脖颈长着几块暗斑。
邱飞后退了一步,“门关着,我什么也看不见。”
“你二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邱飞倚住床架,“不知道。别问我。我基本没有出过房间。”语气带着一丝自弃。
“从你们以往接触的情况来看呢?”
“这个家把我当不存在,我怎么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忿忿道。
徐耀威发现他的说辞与邱钰辉的不太一样,看来是由于后者长时间不着家、不了解情况所致。
望着邱飞病恹恹的模样,徐耀威准备打道回府。
嫌疑人不肯吐露真相,是因为没有涉及到他的利益,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那他绝不会三缄其口。
仅剩的尚未接受审问的人依次是肖赞、邱媛媛、胡志峰和李萍,对于前两个人徐耀威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番,结果证明他们一直在泳池边上。由于他俩可以互相作证,肖娜之前的证词也可以作为依据,因此徐耀威没有深究。
随后,徐耀威找到了胡志峰,这是一个三十出头、身材壮实的男人,在徐耀威的审问下,他坦白了自己的来历以及案发时的去向。胡志峰是四天前来到岛上的,他不认识肖家的人,他到此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度假,没有别的意图。案发时他声称自己在海边游泳,肖娜可以为他作证。
徐耀威相信了他。
对于李萍,徐耀威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番,因为她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儿子,加上她体弱多病,是很难实施杀人这样的任务的。李萍声称自己案发时在房间里睡觉,她不愿透露关于遗嘱的内容,因为她不认为凶手是自家人。
完成了对所有人的审问,徐耀威回到房间,将供词进行整理,并总结出以下几点:
一、关于各人的去向,肖爱珍、邱钰辉、肖娜、肖赞、邱媛媛和胡志峰都拥有不在场证明,孙霞拥有十二点四十之前的不在场证明,可在那之后却是空白的;李萍、肖永富和邱飞都声称自己一直在房间里,其中肖永富的证词被张玉容推翻了(前者还不知道),温健声称自己在酒吧里睡着了,张玉容则称自己在十二点四十以后才上的楼,可在这之后她同样没有不在场证明。他们五人的不在场证明暂时没有人能作证。
二、从作案动机上看,肖永富、孙霞、肖爱珍、邱钰辉、张玉容和温健都有一定的动机,肖永富和邱钰辉夫妇是为了争夺遗产而除去竞争对手;孙霞则是出于夫妻之间关系不和而谋杀丈夫(尚无证据);张玉容则是一个月前被肖永贵逮到了偷窃的现行,因而产生报复的念头;温健是由于还不起债务,从而杀死他的借款人。剩下的人,李萍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儿子,肖娜不可能杀害自己的父亲(她们无论是从力量还是胆量都不足以实施谋杀);肖赞、邱媛媛和邱飞都没有充分的作案动机;胡志峰与肖永贵素不相识,杀人的可能性很小。
三、从作案手段分析,死者被人刺了两刀,且是脖颈这种致命部位,说明凶手与死者积怨已久,他害怕他第一下没死,于是又补了一刀。然而,从中也可以窥见凶手并非是一个穷凶恶极之徒,在确定受害人死亡之后便不再下手,说明他具有一定的自制力,不会肆意宣泄愤怒。这样的人既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
白化病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