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徐耀威大吃一惊,“遗嘱在哪?”
“不是在老太太手里,就是在别墅的某个地方——总之被她藏起来了!”邱钰辉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既然她迟早会公布遗嘱的,你为什么要私自去找呢?”
“警官,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背着你在做一些不利于你的事,而你明明又知道,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想呢?”
“可是遗嘱的内容你改不了啊!”
“是改不了,”邱钰辉冷冷道,“但一想到他们的行为,我心里就不自在!”
你是在乎钱吧!徐耀威暗忖。“什么行为?”他问。
“可多了!那么多年了,虽然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但我又不是不清楚,每次我回来,爱珍都多多少少会向我透露一点,说这里吃亏了,那里又被排挤了……女人嘛,是最受不得委屈的!”
“你知道李萍准备什么时候公布遗嘱吗?”
“原本说是近期公开,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我想……肯定要推迟了,因为分到每个人头上的又不一样了!”邱钰辉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灾乐祸的情绪。
徐耀威看在眼里,问:“人是你杀的不?”
邱钰辉一凛,慌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了!我根本就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念头!”
“你为什么要上三楼?”
“上去找遗嘱。”
“到哪些地方去了?”
“除了他俩兄弟的房间,我都进去找了一遍……”他因意识到自己不光彩的行为而涨红了脸。
“那时是几点?”
邱钰辉仰起脖子,喃喃道:“那时是几点……不超过十二点半,警官!”他一副诚恳的样子。
“你最后又出去了吗?”
“是的。我去找爱珍了。我们继续散步。”
“那会儿肖赞有来找你们吗?”
“没有,不过没多久他就来了。”
“那你就是一点前离开的吧?”
“差不多。”
“你一直穿着鞋子?”
邱钰辉对徐耀威的问题感到不解,可还是点点头。
徐耀威思索片刻,说:“你的嫌疑不小,邱先生。”
邱钰辉怔住了,瞪着一双大眼,“我……我的嫌疑不小?”
徐耀威点点头,正色道:“首先,在你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谋杀案恰好发生了,而你又曾到过三楼,这就说明你是有可能杀人的。虽然你声称自己没有进过死者的房间,但没有人能为你作证,这就使得你的去向仍是一个未知数;其次,如果你想杀人的话,那你的动机是显而易见的,这一点你心知肚明;最后一点,从你案发后千方百计隐瞒自己的去向的行为来看,你是心虚的,这一点符合一名凶手的心理特征。邱先生,不要跟我说你多么多么不可能作案,那没有用,作为警察,我只认事实,事实摆在那,你有一百张嘴也是无济于事的……”
邱钰辉走后,徐耀威把他的情况总结在了本子上,虽说他口头上给对方施加了强大的压力(这是警方惯用的伎俩),但他明白邱钰辉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一直穿着鞋子,案发现场也没有他的鞋印。至于他的证词是否可信,徐耀威没有立即去探究,作为一名经验老到的警察,他深知随着调查的进展,一切都会浮出水面的。
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徐耀威也感到烦闷,于是他决定到外面散散心。
刚出别墅,他就被远处的景致所吸引,只见远处的天空被晚霞点缀得五彩斑斓,像是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奇形怪状的云倒映在海面上,使大海呈现出深一块、浅一块的景象;近处,几棵棕榈树在沙滩留下孤独的背影,像极了被遗忘的落难者,礁石星罗棋布地排列在岸边,任凭着海水连续不断的冲击。
徐耀威头一回领略了令洲岛的旖旎风光,也明白过来肖家执意搬迁至此的原因,看来优美的景色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
他下到沙滩,把鞋子脱掉,赤脚走在及脚踝的水中,踩着柔软的沙子的感觉令他十分惬意。每逢浪打来的时候,就有无数蚌壳涌到岸上,而后随着退潮留下一部分,这些都会成为别墅里的人的盘中餐。然而,令徐耀威颇感诧异的是,海水竟然是热的,这都傍晚了,难度温度还没有退却吗?何况今天的太阳并不大,纵使海岛地处赤道,一年四季受到太阳直射,可海水的温度之高确实不太寻常。
礁石底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