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翌日,笼罩在令洲岛上空的是浓厚得看不见丝任何罅隙的乌云,乌云底下,锥形的火山口不断冒着黑烟,岩浆像挤牙膏似的从山口流出来。放眼望去,山坡上星罗棋布地散布着火焰,白烟四起,就像谁在山上点了一把火,火烧了一整夜,此刻的火势才减退。
可事实上,这却是火山故态复萌的征兆。
徐耀威眺望着火山,不禁忧心如焚。
今天是他抵达令洲岛的第四天,单看破案的进程,他还不敢保证自己能在明天之前揪出凶手,考虑到火山的形势也岌岌可危,摆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止是破案一个问题,如何逃生亦是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然而,逃生对于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温健偷偷驾驶着岛上惟一一艘游艇逃跑彻底断送了他们离开的希望,眼下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救援能在岩浆把他们吞噬之前抵达,否则别无他法。
徐耀威的心情随之跌到了谷底。他翻看着各人的口供,不禁感到有些沮丧,不知道自己继续执著于查案还有什么意义。
正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徐耀威一凛,说:“请进!”
门开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出现在门口。
是肖娜。
“有什么事吗?”徐耀威有点疑惑地打量着她。
肖娜的精神看上去不大好,她的头发有些蓬乱,披着一件银色披肩,对徐耀威说:“警官,我想……跟您道个歉!”说着脸颊浮起一层红晕。
“噢——没事的——”
“昨天是我不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向前迈了一步。
徐耀威淡然一笑,“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我也没把它放心上……”他停顿片刻,岔开了话题,“昨晚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
徐耀威收敛了笑容,“现在我们只能祈祷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肖娜抬起眼帘,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见对方不像是开玩笑,一股忧色悄然爬上眉间。
“你那只海狮能驮得动你吗?”徐地坤问。
“啊?”肖娜不解地盯着他,随即反应过来,噗嗤一笑,“当然不行啦!要是是海豚还可以!”
“那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叫几只海豚过来,把我们所有人都驮回去。”
肖娜被徐耀威的幽默逗乐了,她捂住嘴巴,格格格地笑个不停。
“你先回去吧!”末了,徐耀威朝她一挥手,“顺便去喊一下张玉容!”
肖娜点点头,欣然离开了。
“老徐,现在怎么办?”一进徐耀威的房间,陈建松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家伙把游艇开哪去了?”
“估计是回陆地了——谁说得准,搞不好淹死了都难说!”徐耀威推测。
“那怎么办?”陈建松难掩内心的焦虑。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也——”
“警官,您找我吗?”门突然开了,张玉容出现在了门口。
“是的。”徐耀威招呼她进来。
“有什么事吗?”张玉容碎步走到房子中央,语气流露出不安。
“我想了解一下肖娜的情况——”
“肖娜?”
“对。坐下来说吧!”
张玉容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椅子发出“咯吱”一声响,同时一股浓烈的葱蒜味扑面袭来。
陈建松打了个喷嚏
“我听说肖娜身体有病,你知道是什么病吗?”徐耀威开门见山地问她。
“有病?”张玉容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略一沉吟,答道:“据我所知……她好像没有月经!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通过观察发现的,毕竟她不可能告诉我,您说对吧?”
徐耀威与陈建松对视一眼,表明后者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为什么没有月经?”徐耀威转向张玉容,接着问。
“这我……我哪知道?可能是每个人的身体不同吧!”她闪烁其词。
“这是怎么造成的?”徐耀威刨根问底。
张玉容登时变得警觉起来,反问:“您问这些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办案了……你如实回答我就行了!”徐耀威的语气不容置疑。
张玉容抿紧嘴唇,凝神片刻,说:“我听说她以前打过胎。”
一副可怕的画面在徐耀威脑海中形成:肖娜躺在手术台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钳子,在肖娜的尖叫声中把钳子伸进她的私处……
“这是导致她没有月经的原因吗?”徐耀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如果手术没做好,那是有可能的。”张玉容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谁帮她做的?在哪做的?”
张玉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出一个名字……
人流手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