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漓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受司寒夜的雇佣威胁来到这里,卡上多了一大笔钱。
让她照顾的几个孩子也都听话可爱。
司寒夜与她的相处也保持着距离,按理说她的声音应该没有什么可以烦心的。
可她就是心神不宁的很。
尤其是在这间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
无边无际的恐惧总是缠绕着她。
二楼楼梯下的拐角,那个地方总是昏暗的带着引人遐想。
在司家的这段日子,她从没有往那边走过,总是刻意回避着。
现在别墅里的人都出去了,连个能让她当做借口的人都没有。
她的两只脚像是着了魔一样,不自觉的被那个旋涡一样的地方吸引。
昏黄的灯光被姜漓踩在脚下,前方好像有个迷幻的潘多拉盒子在等着她打开。
从前一直紧闭的保姆房门开着一条缝。
轻微的吱嘎声响,拽着姜漓的神经。
害怕的感觉比以往的那次都要强烈。
但她还是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一样。
不大的房间里,凌乱的床铺上不久前刚睡过人。
书桌上放着一块表盘斑驳的男士手表,还有几个相框。
姜漓心如擂鼓,从踏进这个房门的一刻起,铺天盖地的疼痛就席卷她的全身。
浑身的细胞都在垂死挣扎着,叫嚣着让她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她的手却停在一张简单的铅笔画上。
画上简单的一家四口,好似一个美好易碎的梦。
“珍,珍珍……”霎时间姜漓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把那张画紧捂在胸口,心口像是要裂开,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你在干什么!”
司寒夜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走廊上所有的光线。
“我,我……”
姜漓泪流满面地抬头,根本不知从何开头。
“这个房间谁让你擅自进来的!”
姜漓从来没听说司寒夜用这种,冷到了骨子的口气说话。
“我,我就是好奇,才,才进来看看的……”周身上下的恐惧还没散去,姜漓的解释堪称是胡言乱语。
司寒夜面寒如冰地走了进来,姜漓赶紧退后一大步。
话还没说完,她手上的相册就被司寒夜一把抢走。
他仔细的摩挲擦拭着相框的每一个角落,那动作珍重的像是相框被什么脏东西碰过,玷污了一样。
“我,我这就离开……”姜漓慌乱地说着。
“滚!”
猛地一下,姜漓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贯穿了血肉一样疼。
泪水涓涓而下,留到唇上有咸有涩。
姜漓眼含着泪看着黑暗视线里,他绝情冷漠的背影。
“阿,阿夜哥……”她抽泣了一下,“司寒夜……”
她叫着这个人在她世界里的两个名字,那人确不肯回头连背影发梢都带着不耐烦。
“你,你们,你和阿夜哥……”
“你们对我好是不是……”
姜漓忽然有些说不下去,明知这些话一定会残忍的让她连最后一丝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她还是想给自己求个真相,一个足以让自己死心的真相。
“是不是都是因为我像那个人。”
“像你的爱人,像阿夜哥连丢失了神智连开口说话都不能了,也没有办法忘掉的人。”
“所以阿夜哥才会跟我好过了一场,所以你在会把我放在身边,当成找不回爱人又能时时看见的慰藉。”
“是!”
司寒夜的答案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答案落下的瞬间,姜漓忽然觉得自己无比轻松。
原来真的只是这样啊……
“都是假的……”哽咽夹着呢喃,姜漓轻声重复着:“都是假的……”
她的喜欢,那些想起来就让人甜蜜不已的回忆,原来都是前人的倒影,她的奢望而已。
司寒夜不知道姜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就那样木木地站在那里。
第198章 司寒夜亲口承认,她就是个替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