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摔断了腿,而她作为家里的长女必须要承担一部分家务。
农民朴实而热情,拿出了可能连过年都舍不得的腊肉来招待他们。
司敬桥受不住那屋子里的草药味,还有时不时的苍蝇来回飞舞的环境。
刚一出屋山间带着青草的空气,换走了肺里潮湿难闻的味道。
村子不大,也就十几分钟就转了个便。
司敬桥刚要回去,就见远处土坡上走下来一个人。
一人多高的树枝干柴压几乎快要把她压没了,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清晰地看见汗珠摔下来的影子。
阿青没有察觉到专注盯着她的眼神,还揉了揉凑上来摇尾巴小土狗的头。
“大黄,走一起回家去!”
柴火太多了,她的头发也散下来挡着眼睛,走了几步,余光瞥见路边站着一双并不属于这里的雪白运动鞋。
她猛地转过头,身上大量的柴火都跟着晃了晃。
司敬桥心惊肉跳,生怕柴火推散架把压里边,“你,你别动!”
“司老师!你怎么在这?”
肩膀上的重量压弯了她的脊梁,从前没觉得这么重的,她的衣裳脏污且极其不体面。
仅仅几步远的距离,就好像隔了一片海那样远。
初见第一眼亮着的眸子灰败了下去。
“司、司老师,我得回家送柴了,不、不能先跟您说话了。”
转过头的瞬间,司敬桥看见她下颌淌下的液体,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阿青走后,司敬桥站在那块很久没有动。
太阳晒在他身上好像也不觉得热。
“后生,你也认识甄家大丫头?”一个妇人突然靠近。
见司敬桥眼睛还盯着阿青离去的方向,妇人是八卦意味地啧啧道:“那丫头好看吧,村里好些个后生都想讨她做老婆,可她不同意,她爹她后娘也不同意。”
“说是得要给他家阿青找个顶有钱的婆家,要不然配不上他们家阿青的长相。”
这番话好似敲在了司敬桥的心上,“顶有钱?”
什么样的才是顶有钱,他有些好奇。
司家算是有钱吗?
还是已经死绝了,留下一笔不干净的遗产等着他去继承的梁家。
“可不是!”妇人轻蔑地嘲讽道:“都是山窝窝里的,啥样是有钱呀,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多收些彩礼,给他家小的娶媳妇。”
“要说啊,这阿青也是个苦命的。”
“她妈被拐过来,没几年就被……”
剩下的话司敬桥没有听完,脚下就跟不听使唤一样地跟了过去。
阿青背着柴走不快,他没废多少时间就跟上了。
他看见阿青进了一所极为普通的民房里。
那房子的院墙都是泥土一半青砖一半的。
阿青先是把背上的柴放到了牛棚边,喂了牛之后,在水井里打了水用扁担挑着进了屋。
她前脚进屋,后脚尖酸刻薄的斥责响起。
具体说的什么,距离太远司敬桥听不真切。
原来真的人有人一出生就过得这么苦。
司敬桥的心情很复杂,不知该怎么去做,生日傍晚那次心上浅浅的鼓动,还不足以让他去为此做些什么。
踌躇之时,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大少爷,你去哪儿了!”大同说:“我们要回去了!”
第222章 贫富差距这两个字竟能隔成这么大的一片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