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音缈瞧见她眼底的疑惑,便上前道:“奴婢本在院儿里等着,正巧见月檀回来,便被月檀叫着一同来打扫了。”
她闻言点点头,再朝方耿看去。
仔细瞧着,方耿左脸上竟好似有道印子。
她心里一顿,继而又看向音缈。
音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抱着扫帚棍子,也看着她。
方耿此时在百里昭身后,一副哭唧唧的模样。
任谁见了,都看得出他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但此时不好陡然问起,只得对着百里昭行礼,“陛下,既已收拾妥当,那便请您早些安寝吧。”
百里昭瞥了眼方耿,又看着她。
“你也是。”
说完就走。
毫不拖泥带水。
方耿见自家陛下进了屋子,也忙跟了上去。
路过她身边时,还冲着她委委屈屈的颔首称了声“郡主”。
看着百里昭主仆二人进了屋,她这才拉着音缈赶紧离开。
走过了一条回廊,才开口问:“你……没对人家方总管做什么吧?”
音缈听她问得奇怪,不由皱眉,“奴婢能对他做什么?”
那倒也是。
她点头,但随即又道:“那人家脸上的印子怎么来的?”
音缈一撇嘴,“他自己不长眼,撞上来的。”
“撞上来?撞哪儿了?”她忙问。
要说方耿也是运气背。
音缈本就是个直性子,又是个暴脾气。
方耿在百里昭身边伺候得久了,自然就有些过于追求完美。
音缈打扫时,就在一旁絮叨个没完,一会儿说柜子没擦干净,一会儿又说地上还有水\/渍。
音缈则认为方耿这是吹毛求疵,便让方耿亲自来找出哪儿有灰,哪儿有水\/渍。
方耿还真就找了。
并且找灰的时候,还顺带找到了水\/渍——
不过这找是找了,就是找的时候,滑倒了,刚巧朝着音缈就撞了过去。
音缈那手脚多快呀,当时就是一扫帚,给方耿“啪”地抽了过去。
按音缈的意思,是为了阻止方耿朝她撞过来。
但这一下,就在方耿脸上抽出了条印子。
方耿当时眼泪就出来了,委屈地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要滑倒的是陛下,你就没命了呜呜呜。”
听到此处时,就连她都于心不忍。
方耿多好一人啊,被焦仓怼了,没在百里昭面前告状。
被音缈抽了一扫帚,也没给百里昭告状。
要换做旁人,早就给扣上罪名了。
但看看方耿,除了委屈的哭两声,还做了什么。
她想到此,心中一叹。
果然,这个家不能没有方耿。
“算了,他哭两声就没事儿,但你回头还是得给人家赔个不是,”她耐心教导道。
音缈虽说有些不大情愿,毕竟在她心里,要不是方耿自己撞上来,她也不会抽他那一扫帚。
可既然奚长宁都如此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只得点点头,“嗯,知道了。”
看着音缈答应下来,她忽然觉得,如今的音缈,好似也没有从前所想那般冷漠。
或者说,如今的音缈,变得不再冷漠?
“明日我要带陛下去一趟望村,”她说到此,顿了顿,“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第232章 又犯的哪门子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