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这是父母给她取得名字,寄予他们对她的全部期望。
他们希望她能长成一个高雅端庄,温柔贤淑的人,希望她如他们手中的泥人,揉圆搓扁,捏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可她这个泥人却偏偏生出了自己的脾气,性格往另一个极端越走越远。
她怎么都达不到他们心中对完美女儿的期望,所以他们渐渐地不太喜欢她,不亲近她,以至于最后大祸临头时,毫不犹豫的就抛弃了她。
所以会叫她这个名字的,只会是儿时的故人。
宋寒蝉看着穿得花里胡哨的少年,总算想起来了:“你是程彦书?”
“是我是我。”程彦书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头都要点断了。
她冷着脸道:“别叫我宋子衿,我现在叫宋寒蝉。”
这名字会让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记忆,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宋寒蝉。
寒蝉凄切,很配她。
最主要是这个名字,是许清和帮她改的——在她的强迫下。
当时她要许清和帮她改名字,许清和怔怔地看了她很久,她还记得他那时候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茫然,仿佛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一般。
窗外知了声声,他才如梦初醒般,道:“就叫宋寒蝉吧。”
她好奇:“寒蝉?为什么是寒蝉?”
许清和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茫然似追忆:“我也不知道,感觉,你应该就叫这个名字。”仿佛有人贴在他耳边欢快地笑道‘秋风发微凉,寒蝉鸣我侧。
于是“寒蝉”两字就脱口而出了。
从那以后,宋子衿的名字就变成了宋寒蝉。
宋寒蝉突然冷脸,程彦书虽然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狗腿的立即表态:“只要你没忘记我,我叫你爸爸都行!”
“……那倒也不必。”
宋寒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仿佛现在这个场景早就已经发生过,她想了半天记不起来了,最后烦躁地甩甩头,问:“你怎么会在这?”
程彦书抓抓头发:“你不记得了?昨晚在活动上,你急性肠胃炎,是我送你到的医院。”
“之前你手机一直在响,我犹豫了很久,怕吵到你休息,就帮你接了。好像就是这位先生打来的,我告诉他你在医院。”
程彦书一口气解释完,拧开一瓶矿泉水,仰脖“吨吨吨”地一口气喝完,然后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做出投篮的姿势。
“哐当”一声,一个完美的空心球,瓶子精准投进垃圾桶。
他得意的打了个响指,瞄到了站在一旁的许清和,满是好奇地打听:“这位帅哥,你跟我老大什么关系啊?”
想来想去,还是叫老大有亲切感,毕竟从小就是这么叫的。
许清和默了下,吐出两个字:“邻居。”
程彦书信了:“邻居啊?哈哈哈邻居好啊,远亲不如近邻嘛。”他指了指宋寒蝉,对着许清和炫耀道:“我们是发小,青梅竹马那种。”
宋寒蝉没理他。
她现在全部心思,放在急性肠胃炎这个关键词上。
她一周前确实因为肠胃炎进过医院,现在想起来,当时也是程彦书送她去的医院。
怎么又是肠胃炎,难道复发了?
宋寒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笑得一脸愚蠢的程彦书,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急性肠胃炎,程彦书送医,许清和探病……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脑子里出现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突然问:“今天多少号?”
程彦书正和许清和聊的开心,闻言一愣:“啊?多少号啊?好像是12月16号。”他看了一眼手机,照着上面念:“2019年12月16号,星期一。”
宋寒蝉脸色大变:“12月16?不是12月22吗?”
……
经过一番积极求证,宋寒蝉不得不接受事实——她回到了七天前。
从三楼跳下,她失血过多陷入昏迷,醒来后虽然逃过死劫,时间却莫名倒退了七天。
今天是12月16日,离她冬至生日那天,还有七天。
这种离奇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她怀疑冬至那天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昨晚醉酒后做的一场虚无又荒谬的梦。
但那场梦却如此真实。
她记得自己跳楼时的决绝。
记得在身体在空中下坠时晕眩的失重感。
记得头磕在石板上的瞬间锐痛,记得看到许清和吐血时的心慌失措,记得昏迷前看到的漫天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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