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地回答:“哦。”
谢晋函快气死了,气的呕血,偏偏不用她回答这话又是他自己说的,他还不能说什么,只能气急败坏地离开。
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皮鞋踏在地上哒哒声,显示着主人心情的不愉。
谢晋函走后,宋寒蝉笨拙地下床,她现在已经快九个月了,肚子大的有些吓人,走起路来慢慢吞吞的,一摇一摆,从后面看像只憨态可掬的企鹅。
企鹅走到了秦野的办公室,敲敲门,听到里面男人一声进来,她才推门进去。
秦野没想到宋寒蝉居然会来找他。
他最近在忙实验的事,加上宋寒蝉身边已经安排了专业的产科医生,他这个心理医生作用已经不大,所以也已经两三天没见到她了。
没等他开口问,宋寒蝉语气平静道:“秦医生,我想见许清和一面。”
秦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宋寒蝉醒来快一个月了,一直把许清和拒之门外,不愿意见他,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
接到秦野的电话,许清和迅速赶了过来,秦野看人到了,明白自己该撤退了,他刚站起来,宋寒蝉淡淡地说:“秦医生,你坐下吧,帮我做个见证人。”
见证人?什么见证人?
他只是一个单纯可怜又无助的心理医生而已,实在不想掺和这两人的烂账,可孕妇都发话了,他又直挺挺的坐下,双手摊开,摆在两条腿的膝盖上,眼观鼻子鼻观心。
宋寒蝉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他还是那么英俊清隽,五官一笔一划像画家最完美的作品,剑眉英挺,长着一双多情眼却总是淡漠无情,夹带着风雪的凛冽。
脸上的表情再平静,可激烈的心跳却根本做不了假,宋寒蝉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这个男人对她而言,依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没关系,她已经成长了,成长教会她的第一课:不是你的就放手。
宋寒蝉把一支笔一份协议推到许清和面前,心平气和地说:“许清和,孩子生下来后我会自己抚养,你签个字吧。”
秦野瞄了一眼——自愿放弃孩子抚养权的协议书,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隐约已经猜到孩子可能是许清和的,但他亲耳听到还是掩饰不住的震惊,毕竟许清和这副性冷淡的模样,真的很难想像他会对宋寒蝉下手。
最戏剧的是,孩子他妈,现在还打算一脚踹了他。
许清和沉默了半晌,语气有些艰涩地说:“蝉蝉,我这个人很传统,那是我的第一次,我希望你能对我负责,我也想对宝宝负责。”
一番话说的宋寒蝉脸一红,那事确实是她理亏,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果断选择道歉:“那次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第一次,你也不算太吃亏,对吧?”
这信息量有些大吧,秦野额头一滴冷汗下来了,他不会被许清和杀了灭口吧。
许清和半天不接话,宋寒蝉耐心耗尽,平和的语调变得尖锐:“许清和,你跟我装什么疯卖什么傻,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谁对谁负责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宋寒蝉,许清和不合时宜的想。
那个温柔笑着的,善解人意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宋寒蝉,终于撕下了她的假面,露出了尖尖的爪子。
好想握在手心里。
许清和一向冰霜凛冽的眸不知何时化成了一汪春水,他看着她微笑:“你想怎么解决?”
“签协议书,叶佳怡都还没娶进门,你就给她弄出个继子,不合适,也不利于你们林氏集团的风评。”
“我不会娶叶佳怡……”
“我管你娶不娶!”宋寒蝉生硬地打断他的话:“我只要你签协议书!”
许清和没有被她的坏脾气所影响,依然坚持:“协议书我是不会签的。”
她突然对这场谈话感到厌烦,站起来想走:“行,你爱签不签。”
许清和迅速起身,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护着她的腰,多情目对上狐狸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对方清晰的倒影。
他低低的问,声音既痛苦又沙哑:“蝉蝉,你这么恨我吗?”
宋寒蝉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恨你,许清和,我已经不爱你了,又怎么会恨你。”
“可我爱你。”许清和脸色一白,低声说,手上的力道松开了。
即便已经决定不再跟他纠缠,听到他这样表白,宋寒蝉的心还是禁不住漏跳了一拍,太没出息了,她在心中唾弃自己。
她温温柔柔地看着他:“许清和,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许清和脸色冷白:“都还没好聚,何来好散?”
宋寒蝉愣了下,笑了,也对啊,他们从来就没好聚过,又怎么能强求好散。
好聚好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