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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宏淡淡看了谢志强一眼。
      “我没兴趣跟你比试,医生职责是治病救人,医术也不是用来比试的,病人更不是比试的道具,他们是人,应该得到尊重!”
      葛宏这话说的有水平,其境界跟谢志强的一对比,高下立见。
      周围人瞧着两人眼神都变了,谢志强略显恼怒。
      “葛宏,你是不敢跟我比吧?你怕你的神医人设毁了是不是?那些漂亮话就别说了,我可不信。”
      葛宏见他执迷不悟,上赶着送脸来,他也就不客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的常院长在何主任的陪同下过来了。
      中医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早有人在第一时间去通知了何主任。
      何主任则去找了常院长,事关他们医院的名誉,何主任觉得还是常院长在比较好。
      常院长很忙,最近一直在外开会,这才刚回来,就听说了葛宏的事,当然要过来看看。
      他们一到,大夫们纷纷打招呼:“院长,何主任。”
      常院长随意摆了摆手,无意寒暄,直接走进费大夫的诊室。
      他进来打量了一圈,拧眉问道:“胡主任怎么不在?”
      梁淼一直跟胡德彪不对付,没少被胡德彪穿小鞋。
      碰着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于是他立刻不带半分隐瞒地实话实说:“胡主任早上还在办公室,可能是有急事,刚才拿着包走了,才走不到二十分钟。”
      走廊里的医护人员们立刻开始窃窃私语:“这胡主任是不是躲起来了?”
      “我看也是,科里出事了,他就算再急,也得过来处理处理吧。”
      常院长听完这话,脸立刻就阴了下来,冷哼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然后他把葛宏和谢志强分别打量一番,说道:“既然小谢你非要跟葛宏比,那也不是不行,不过这种事下不为例,不然干扰了医院的秩序,如果输了就不要在这里闹事了!”
      谢志强原本还信心满满,可当他穿过人群,看到女人病症的时候,他就有些慌了。
      他感觉他今天有点背啊!他是来打脸葛宏的,不是来丢人现眼的!
      这个病人怎么这么离谱,就不能患个他熟悉的病吗?这根本就没一点头绪,让他怎么玩?
      他从来就没见过或者听过这种病人,舌头挂外边,还肿了,这可怎么弄啊?
      现在又有维华医院院长坐镇,他不敢乱来,于是装模作样点点头:“要是输了我当然会认,葛宏你先来吧。”
      谢志强心里发慌,面上强撑着,假装客气地谦让。
      葛宏没反对,再一次平和地抬起手腕,将三根手指放在女人的寸口脉上。
      记者们都很机灵,围在葛宏身边,从各个角度拍下葛宏诊脉的照片。
      三分钟后,葛宏放下了手腕,伸手示意谢志强过来:“该你了。”
      谢志强无法再拖,只能挪过来,像葛宏之前一样,给女人诊脉。
      不诊还好,这一诊,他就更慌了。
      这个女人的脉洪滑而数,数脉表示此人体内有热邪。
      滑脉的话,体内应有痰浊,可是他这病到底是什么病,又该如何开方呢?
      谢志强苦苦思索,额角在不知不觉间,就沁出了细汗。
      葛宏一直站着没动,并未写药方,谢志强心存侥幸,胡乱猜测着,或许这个葛宏也没看明白吧?
      毕竟这是个怪病!
      有些围观的大夫也在替葛宏担心,葛宏诊完脉之后,一直没说话,也不说让人给他拿纸笔写药方。
      那他是不是没看明白,或者知道是什么病却不知道该怎么治?
      这要换成他们,一时半会地,也摸不清此人的病情啊!
      谢志强更是不愿意先开口,最后还是葛宏打破了沉默:“诊完脉了,你对这病怎么看?”
      谢志强清了清嗓子,说道:“依我看,病人很可能是情志不畅产生郁热,热邪上炎,熏蒸于咽喉,兼有痰浊,导致病人口舌肿胀而不得缩回。”
      葛宏听完谢志强这番判断,点了点头,“我跟你的判断基本一致,你打算怎么治?开方还是针刺?”
      谢志强在针灸上并没有下苦功,倒是于遣方用药上有所心得,这方面,就是他爷爷谢其盛也是比较认可的。
      而且王铁峰曾当着他的面夸奖葛宏于针灸一道上的功力,他猜测,在针灸上,他可能不是葛宏的对手。
      于是他立刻下了决定:“我开药方,病人连服半个月左右,病情应该能够好转,你呢?”
      葛宏眉头一皱,迟疑地道:“半个月吗?”
      葛宏似乎有些纠结,有个记者问道:“葛副主任,你是觉得半个月达不到理想的效果吗?”
      维华医院的人都有点慌,万一葛宏输了,那就是丢了他们医院的脸啊!
      常院长同样担心,他倒不是埋怨葛宏,只是担心,这件事被媒体报道出去,会对医院产生不利影响。
      平心而论,就算葛宏输了,也怨不上他,毕竟挑战的人不是他,谢志强又是从小就开始学医,两人根本就不是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谢志强这时已斟酌好了药方,本来还有些忐忑。
      可是情况转眼间似乎有些变化,这个葛宏大概没什么把握。
      谢志强心上的压迫感一去,立刻又飘了起来,他佯装大度地告诉葛宏:“葛宏,你毕竟是乡下长大的,学医时间也不长,就算你输了,也没什么嘛。”
      他这话里,已经明显露出了胜利者的高姿态,王惠欣觉得这人更讨厌了。。
      谢志强洋洋洒洒地写满一页纸,用的还是他一向得意的隶书。
      药方刚出炉,记者也拍完了。
      “葛宏,你是开药方还是针灸,或者针药并用?”
      “不用那么麻烦的,王护士,你把我针具包拿过来。”
      随后他平平常常地跟周围的人解释:“这个病看着严重,其实不难治。”
      “只需用透天凉手法,针一次,即可令病人舌头舒展自如。”
      轰!
      葛宏的话声音不大,却像在人群中投下了一串炸弹。
      这炸弹不是一次投了一个大的,而是一个接一个的小炸弹,炸到人的心里,一波接一波地,贼刺激人。
      不用那么麻烦!
      其实不难治!
      只需用透天凉手法,针一次!
      医生们听了,都快晕了,这话真的有些丧心病狂啊!
      第35章一针定乾坤
      这样的怪病,他说不难治!
      透天凉手法根本就没几个人会,他说起来却如此平常,好像在说晚上吃什么!
      而且,谢志强说半个月见效,葛宏说一次就可令病人舌头伸展自如……
      这简直就是把谢志强放在脚底下踩啊。
      这么气人的话,维华医院的人听着特别解气,反正气的不是他们!
      可是搁在谢志强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气得浑身发抖,都控制不住自己了,表情管理几乎完全失败。
      他胸口堵了一口气,指着葛宏叫板,连虚伪的作态都不装了:
      “你,你,行,既然你说针一次就好,那你就针给我看看。”
      谢志强刚才几乎被葛宏气懵了。
      转眼一想,这或许对他是好事。
      葛宏既然夸下海口,那他就在旁边看着,葛宏要是没做到,那他可就有话说了。
      葛宏懒得再看他,从王惠欣手里接过一根稍粗的银针,左手将女人的舌头掀起,露出舌根部位。
      说时迟,那时快,银针转眼间就刺入舌下的金津、玉液两穴。
      看他这么扎,谢志强紧张的心态就放松了。
      那两个经外奇穴他当然认识,针刺得当,确实可解咽喉舌头之疾。
      可他不相信,仅仅是扎那两个穴,就能让女人把舌头咽回去,这连他爷爷都做不到。
      常院长也挺担心的,他是西医出身,对中医不甚了解,实在想象不出,用银针在舌下扎几针,就能让患者把舌头伸回去。
      何主任多次见证葛宏制造的奇迹,对葛宏有着迷之

第34章 透天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