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担心被人伤害,你看如何?”
“甚好。”傅琛给出两个字,从怀中拿出了余蔚然生前写下的几张纸,放在余苏娘面前,“这个给你,算是你父亲的遗书。”
说完他便紧紧盯着余苏娘,试图从她脸上看到想要的答案。
——那天晚上余蔚然的嗓子是可以说话的,可他却仍旧用笔写下这些,傅琛怀疑他和余苏娘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暗号。
但余苏娘看见那些遗书却并无奇怪反应,只是涕泪横流地感谢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如此说来,难道东西不在余苏娘的手上?
傅琛蹙了蹙眉,沉默如初。
他本就寡言少语,慈孤堂的人不以为意,但华檀却察觉到他心情不对。
趁着柳云珠安慰阮氏母女时,华檀将他拉出房门,走到无人处才问:“夫君刚才怎么了?”
“失策了。”傅琛正色开口,“来汴州的第一天就应该绑了余蔚然。”
听他这一本正经的口气,华檀想笑,但还是努力憋住了。
虽然傅琛没有明说,但华檀心里清楚,他找余蔚然必是为了虎符的线索,可费尽心机,又在汴州停留这么久,最后却没能得到线索换,谁都无法接受。
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安慰过去的。
华檀沉默无言,只是默默捏了捏他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感受到她以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傅琛心头的烦闷消散几分。
他不是傅萧,余蔚然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未必能做出绑架威胁无辜着的事来。
“时也,命也,罢了。将这边的人安顿好,咱们就去黔州。”傅琛长叹一声,收起心中郁闷,又恢复了泰然自若的模样。
……
有柳云珠手上的证据相助,钱义秋参孙淳的折子早早送到京城,不过不是送到皇帝面前,而是送到了傅明仪手上,然后才转呈傅萧。
“这个钱义秋倒是神通广大,看起来颇有能力,父皇可要让他暂代汴州知府?”傅明仪将折子送到皇帝面前,颇为不解。
傅萧看了一眼自己这最为欣赏的儿子,心中越发顺畅。
他把折子扔到一旁,坦然道:“朝中似钱义秋这样的人不多,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腹中流油之人。他在洛州五年就能搜刮三十万两,你猜他去汴州能搜刮多少?”
傅明仪眉头拧得越发紧,颇为不赞成,“这样的蠹虫如何能成为知府?”
“错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好知府。”傅萧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听到外面太监的声音,才道,“太子被禁足,这两日朝中事务你多瞧瞧,若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朕。”
“谨遵父皇圣命。”傅明仪抬手应下,识趣地转身离开。
离开御书房时,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人从他身旁匆匆走过,满身戾气,一身风霜,看样子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
踏出这殿门,傅明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
“……蔚然……虎符……”
第二百九十九章 卖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