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会令皇上更忌惮你。”
“先生，您对学生的身世可有猜测？”颜殊清问道。
谢九思摇头：“无凭无据的猜测没有任何意义，你只要知晓后果，知晓付出努力反而会令你处境更糟糕就够了。”
颜殊清无奈笑了笑：“先生也说皇家与学生是亲近的，如此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学生还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做吧。”
“小侯爷确实可惜了。”谢九思叹道：“你也去后院找翟岩和黎丫头吧，顺便指导指导翟岩。”
“是，先生。”
正堂安静下来，谢九思阖眼靠着椅背小憩。
年近九十，精气神越来越差了。
颜殊清是他这辈子见过的人里，品性才气最令他惊艳的。
可惜啊……
他不仅替颜殊清个人可惜，还替朝廷可惜，替苍生可惜。
……
戚黎黎和翟岩等人约在上元节的后两日出门。
这日，戚黎黎先前往将军府，接上了程绯缨。
这个年，程绯缨，准确说整个程家，都过得不算好。
正月前苏家传来消息，表示苏雪青想尽快回将军府。
为此程老将军和二房夫妇特意去了苏家，并且见了苏雪青。
当着长辈的面，苏雪青坚决地表达了自己迫切回将军府的念头。
此举突然，也让两府颇有些尴尬。
尤其林氏，林氏认定是苏雪蓉对女儿说了什么，才导致女儿突然改变心意，可不论老夫人和她如何问询质疑，苏雪蓉都矢口否认。
苏雪蓉反劝她们，说早点换回来才是对两个姑娘好，尤其是对苏雪青好，甚至将老夫人说得心思活络了。
这边问不出源头，那边女儿也变得不愿与她沟通，甚至不愿意见她，让汪姨娘帮忙了解情况，得到的回答是女儿担心现在相处越多，感情会越深，将来分开也会更痛苦不舍。
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迫切离开，自己的亲身女儿在程家过得极好，根本不愿意回来。
林氏内心悲恸，正月就病倒在床上，已十几日没有下过床。
而苏雪青也没有去看望过林氏一次。
乘上马车，程绯缨依偎着戚黎黎，情绪低落地说道：“黎黎，或许我可以狠心继续留在将军府，让祖父和娘帮我拒绝苏家，可是我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此刻心灰意冷，病卧床榻，这里就痛的不得了。”
程绯缨手轻轻握成拳，抵在心脏的位置，“当年我和雪青是被坏人给换了的，与两位母亲无关，我知道，我也相信，林夫人是爱我和想我的，她是我亲生母亲。”
戚黎黎苦恼地抓抓头发，“我知道你难受，说来雪青真的很奇怪，不但突然变卦，而且与我们也突然不联系了，我让香梨给她寄新的食谱，也没回音。”
“是啊，为什么呢？”程绯缨长长叹息，眉眼柔弱又忧伤。
“嗨！”戚黎黎一拍程绯缨肩膀，“算了，既然无解，就先不要发愁了。”
知道绯缨心情不好，所以她特意来接了出门散心。
“我带你去认识新朋友，小石头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他虽然总体不及我优秀，但特别会读书，想必与你投缘。”
听到戚黎黎自夸，程绯缨噗嗤一笑，“那是，谁能有我们黎黎优秀，你说他特别会读书，究竟有多特别？”
戚黎黎想了想，认真道：“他有状元之姿。”
第一百二十六章 突然变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