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三年有余,彼此变化不浅。
肖忆将萧怡放下,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又抹了一把她的脸,甩去带着两个体温的水珠,随即退后半步,歪着头上下左右一个劲儿的打量,一个劲儿的傻乐。
萧怡便也有样学样的盯着他瞧,瞧着瞧着渐渐笑出声来,弯了眼,弯了腰。
雨仍然很大,太阳也很大,没有打伞就这么无遮无挡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活像是两只落汤鸡,两只快乐的落汤鸡。
肖忆摸摸萧怡的头发,当时过肩,此时已然及腰,嘿嘿一笑:“还是个黄毛丫头。”
萧怡摸摸肖忆的下巴,当时光滑,此时隐隐扎手,呵呵一乐:“还是个没毛小子。”
肖忆:
萧怡抬头看看肖忆的喉结:“忆哥哥,你又长高了呢!”
肖忆低头看看萧怡的眉眼:“月月也长高了啊!”
“可我还是只到你这儿,跟以前一样……”萧怡举起手,从自己的头顶比划到肖忆的胸口,有些泄气的埋怨:“你怎么也不停下来等等我呀?”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就抱不动你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萧怡忽然想起之前那个嫌弃她胖的人来,脸一沉,拉着肖忆‘咚咚咚跑过去,在屋檐外站定,指指素衫男子,又指指自己,气势汹汹:“忆哥哥,你告诉他,我是谁!”
肖忆莫名其妙的愣了愣。
这当口,萧疏撑了一把竹骨伞不紧不慢的踱了来,至檐下,收伞,躬身行礼:“萧疏见过莫师傅。”
男子双手将他扶起:“以前常听太傅提到你,今日一见,方知他老人家所言非虚。”
“太傅谬赞,愧不敢当。”
“莫师傅?”萧怡明显被他们的对话所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始终嘴角含笑,却明显气虚体弱的青年:“你就是那个莫言宵?”
男子忍俊不禁,学着她的口气,加重了其中两个字:“对,我就是‘那个,莫言宵。”
莫言宵,出身贫寒,苦读数载而一朝夺魁,时年,方一十有七。
学富五车见识不凡,为当朝太傅所重。待告老还乡时,遂一力将其举为帝师,至今日,已逾两载。
萧怡毫不掩饰的叹了一声,很是失望:“堂堂状元郎,竟是个病秧子。如此弱不禁风一吹就倒的,要怎么做我们的师傅啊?”
萧疏听了,忙对莫言宵一个长揖:“妹妹只是有口无心,我且代她陪个不是,还请莫师傅不要见怪。”
肖忆也紧接着笑道:“是啊,她是胡言乱语惯了的,莫师傅别跟她一般见识。”
萧怡虽不甚服气,不过看到两个兄长如此敬重,倒也没有再发表什么议论,只露着满脸的不以为然。
弱冠之龄的莫言宵却仍是那般神色,清清淡淡温温和和:“我这身子的确不算康健,但每日里若只是讲讲书解解惑,倒还是勉强可以胜任的。何况,就算不信在下,也总该信老太傅的一片赤胆忠心,是断然不可能举荐一个随时会倒下的病秧子,误了君主学业,损了江山社稷,成了千古罪人。你说是不是?小姑娘。”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冠冕堂皇,不动声色将问题无限拔高的能耐很是
第9章 重逢(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