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医战战兢兢。
“怎么样了?”肖忆没好气地问道。
听到肖忆的问话,几个太医不约而同地跟下冰雹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来。
“臣无能!”
“臣该死!”
“臣有负圣上所托!”
比起刚才肖忆眉宇锁的更深,看了一眼萧疏,不甘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萧元帅是中了戎狄的寒毒,此毒经年累月才会发作,中毒者不会死,只是受伤的部位会受到影响,所以,萧元帅的腿恐怕,恐怕是不行了。”其中一个太医壮着胆子说道。
“什么?”萧莫豫终于忍不住了,看着他两眼冒金星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征战四方,好不容易凯旋而归,却从此再也站不起来。
将军是几十万士兵们的主心骨,正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怎么不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当然最痛苦的无非是萧府一家,自然包括了从小便与萧府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肖忆。
“皇上,事已至此,先送大将军回府吧!”莫言宵面带冰冷地说道,似乎对于萧疏遭此恶疾并无太大动容。
看了一旁面色不善的萧莫豫以及周围不断簇拥上来的百姓,肖忆皱了皱眉头:“来人!送大将军回府!”
随即几个皇宫禁军便走了上来,将萧疏小心地抬上了一定马车上面,萧府一众便一路绝尘而去。
整个朝堂中,要问真正忠心与肖忆的或许不少,但得到肖忆信任的却唯有魏留、莫言宵一党,而其中,萧疏是最被肖忆看重的人。
如今萧疏出了事,肖忆自然有种被断了左膀右臂的感觉。
古往今来,帝王者,哪一个到最后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平素看似荒唐,不着正事的肖忆,脸上竟然浮现了兔死狐悲的表情。
经此突变,肖忆无意继续主持下去,把现场交给了莫言宵,找了匹马,趁着没人注意,便直奔萧府而去。
萧疏骤然回府,但东门之外的将士以及大臣们许多还不知道内情,那边依旧热火朝天欢天喜地,而萧府里面却是门可罗雀。
肖忆刚走进萧府,便感到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息。萧莫豫依旧坐在正厅的大位上,只是面上的冷厉比起以往不多多了几倍,换做之前,肖忆要是看到这番,必是赶紧转身,脚底抹油能跑多远便跑多远。
能让素来沉稳的萧莫豫这样,那必定是有乌云盖顶的大事,这时谁要惹上了萧莫豫,谁就分分钟被萧莫豫虐死!
至于华彩幽和普通人家的母亲一般,守在萧疏的身边嗷嗷大哭。
平时只知嬉戏玩耍,从不露忧容的萧怡,也难得地一脸哀伤。
“哭,就知道哭!”萧莫豫心里烦闷,不禁大喝。
“娘亲,孩儿没事,您莫要如此!”看到家里的人为了自己陷入沉沉的悲伤之中,萧疏懂事的安慰道,“父亲,娘亲也是担心孩儿,您莫要怪她!”
听了萧疏的话,萧莫豫的脸色好看了些。
两年多的时间里,萧疏指点千军,征战四方,手上不知沾了多少的血,背了多少条人命,萧莫豫本以为杀戮会让萧疏变得冷酷,但听到萧疏的话,心里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萧疏还是当初的萧疏!
这时,肖忆已经走了进来。
见大厅内气氛十分沉重,不禁轻轻地咳了两声。
“你来了!”萧莫豫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要不是当初肖忆非要让自己的儿子去打战,萧疏今天会变成这样子吗?
感受到萧莫豫话语中埋藏的敌意,肖忆沉声应道:“嗯!”
看到肖忆毫无畏惧的态势,萧莫豫从肖忆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代帝王的气息:不容侵犯!不过,这种感觉随即便消失了。
萧莫豫的心里只是在疑惑,自己这个义子的秉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平时自己皱一下眉头,他在旁边就得抖三抖,今日出了这样的打算,他应该知道自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却一个人处变不惊地过来了!
“忆哥哥!”萧怡带着哭腔喊道。
倒是以往最疼肖忆的华彩幽反倒视若无睹了起来,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怕是心里怨恨起肖忆起来了。
“皇,义兄。”出口本想喊“皇上”,但想起肖忆向来不喜自己这样喊,萧疏面露笑容。
肖忆点了点头,走到萧疏身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些了吗?”
“没事。”不愧是打了两年战的将军,萧疏轻笑,仿佛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义兄这就颁布圣旨,广招全天下最好的名医,一定会治好的伤的!”肖忆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孤家寡人一个的肖忆,因为一些常人所不知的缘故与萧府打小便与萧府往来甚密,萧莫豫为父,华彩幽为母,萧疏为弟,萧怡为妻!
平民之家尚不容允许自己的亲人受到一丝伤害,更何况是居高至伟的帝王。
“忆儿,你一定要让人治好你义弟的腿,要是他这辈子都站不起,你让义母怎么活啊!”许久未开口的华彩幽终于说话了,语气里满是恳求。
见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华彩幽这般,肖忆心里也是十分愧疚,凄然说道:“会的,我
第93章 压抑(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