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动静,四下里的宾客都议论纷纷。
大老爷蹙着眉,低声询问下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才从前门匆匆赶来的下人凑近大老爷,轻声道:“门外来了个郎中,手里还拿着请柬,可在宾客名单上未曾见到这个人。”
张氏倒是镇定自若,此时开口问道:“究竟是何人?”
“说是叫何……何什么……”
下人还没来得及保全名字,何沐风就已然翩翩踱步走到了大家面前。
“在下何沐风。”
见他这一身行头,大老爷的脸都青了。
何沐风!何家的人!
傅芷姗拉着幸晚之咬耳朵:“我和大哥的生母,也就是傅家长房的平妻曾经得了重病,宫里的太医都请遍了,也没见好。而后何家第六代传人给母亲看的病,服了几天药刚见好转,母亲却猝死了。后来才知,那何大夫的药里有一味药,同母亲的身子相冲,但母亲没有同大夫讲明,这才酿成了这场灾祸,爹爹素来疼爱我母亲,从那以后,爹爹就与何家老死不相往来,那个何大夫也因此丧了命。”
原来如此。
幸晚之了然。
不过既然傅家与何家老死不相往来,傅朝生又是如何同何沐风扯上关系的?
还有,更让她疑惑的是,按照傅芷姗的说法,那已故去的长房平妻身子是见了好转的,在好转之后又突然去世,这里面莫非有什么蹊跷在?
不容她去深究十六年前的事,眼下张氏正如豺狼般盯着她,她得赶紧想个对策才行。
难怪张氏拟了这样一份名单让她去发柬子,难怪柬子上会有何沐风的名字,难怪何沐风会姗姗来迟,因为何沐风的柬子上的时辰根本就是错的。
之前送柬子时,柬子是下人带给何沐风的,因此这是幸晚之第一次见何沐风,那人虽是穿着一身淡绛色的袍子,面容英朗,但眼神很淡漠,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倒不若名字一般如沐春风,何沐风时候的时候懒懒的,连睁眼都愿意瞧大老爷一下:“还以为傅大人五十寿辰在下也能沾沾光,没想到,是这么一出啊。”
大老爷的脸上显然已经挂不住,但无奈在场如此多达官贵人,他不得发作。
张氏端庄一笑,解围道:“来者皆是客,来人,给何公子赐座。”
此话出口,宾客便有人开始议论,纷纷夸赞傅大人的夫人知书达理,从容冷静,有大家女主人的风范。
幸晚之在心里冷笑一声,她这哪是从容冷静,这一幕恐怕已经在张氏的脑海里排演过千遍万遍了,就等她唱完这出戏给这群尚不知内情的观众看。
张氏这一说,大老爷脸上的尴尬之色也缓了些许,各位对张氏赞不绝口。
何沐风笑了起来。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何家世代不与官宦相交,也无心官场之事,今日之事既然是个误会,也就权当何某不请自来,来讨口酒喝。”语毕,他没有行礼,大步流星地出了傅宅大门。
大老爷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何沐风方才走了几步便在转角处停了下来。
钟逢问道:“怎么样,傅家这次请你去所谓何事?”<
第17章 诬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