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重要些。既然她要松手,那她便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今夜的月光好似更冷了,夜风吹在身上,要往她的皮肉里钻。
却蝉在门外,看见她出来,赶忙拿着罩袍往她身上披。她没有锁门,只是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要往哪里走。
意识到主子的反应不正常,却蝉怯怯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不假思索,答得极快,“只是里头暖和,外头冷,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主子逞强,却蝉只好不再说话。
她其实知道,主子这回去找大少爷,免不了两人心生嫌隙,她跟了幸晚之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对主子的心思。她越是说没事,就越是有事,只怕大少爷会误会了主子啊。
幸晚之又一次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是阿娘惨死的模样,还有幸家一张张伪善的面孔,还有幸家那两姐妹恶毒的笑声。往昔的种种在她的脑海里萦绕,她猛地坐起身,冷汗淋漓。
穿堂的风将窗户吹得吱嘎作响,今夜是阿晓当差,见主子醒了,她赶忙从板凳上坐起来。
“你回去睡吧。”她抬头看着不远处微弱的烛光,“以后都不用守夜了。”
“大少奶奶……”阿晓有些为难。
守夜是傅朝生订的规矩,守夜的下人另外有工钱拿。
“以后不用一夜都耗在这里,天越来越冷了。你夜半若是起来如厕,来看看便好。总是熬着,身体也吃不消。”
“谢大少奶奶体恤。”阿晓转身告退。
她头一次觉得,这傅宅的夜晚竟是这样的冷。
隔日天还未亮透,她便起了。起身便觉得身子有些不痛快,出门一看,今日果然是阴雨天。快入冬了,天气也愈发冷了起来。
却蝉见她起来,便张罗着吃早膳。她身子不痛快,也没什么胃口,便叫却蝉撤下去。
忽而桂芳院传来消息,说大老爷喊长房的几位主子前去。
她心里隐隐有些预感,果然,见到大老爷的时候,他这几日都紧锁的眉头终于缓了缓。傅朝生站在正厅里,腰杆挺直,双手背在身后,她走过去微微欠身道:“相公。”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并未曾看向她。
幸晚之的手一僵,她不动声色掩盖住眼里的落寞。
张氏扫了两人一眼,心里有了数。傅芷姗凑过来,鼻尖上还有一丝墨痕没有擦干净,听幸晚之提醒她伸手蹭了蹭,问:“嫂子,你和我大哥什么情况?”
“什么?”
“我大哥不理你啊。”傅芷姗若有所思,“哎,你们吵架啦?”
“没有。”幸晚之瞥了眼傅朝生,没再说话。
大老爷咳嗽了两声,道:“你总算是想明白了,你这样懂事,为父就放心了。”
傅朝生躬身道:“这几天让父亲担忧了。”
“如此一来,便让人去宫里回话。”大老爷说罢便叫了人过来,想了想觉得不好,又道,“此等大事,还需我亲自入宫觐见圣上。”
幸晚之握紧手,却早已感觉不到痛意了。
与此同时,长房正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傅唐面如铁青地走了进来,张口便是:“呵!你们长房好大的胆子!竟连我傅唐的人都敢抢!”
第70章 想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