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蝉眼睛瞪得极大,不是被何沐风放大的脸给吓到的,而是被此刻正落在她腿上的红薯给烫的。
她哇的一声把何沐风推开,红着眼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何沐风被她一推,整张脸登时比煤球还黑。
却蝉挣扎着将烫手的红薯给丢了出去,直接砸到了何沐风的脑门儿。
他转过脸来,方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都消失了,他果然不能把她当正常女人来看。
“烫死了……”却蝉欲哭无泪,“烫死我了……你快过来帮我吹吹……”
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她怎么没被自己给蠢死?
“我来帮你吹吹?”何沐风凑了过去,邪魅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我这就来帮你吹一吹。”
“啊啊啊啊!你掐我干什么!”却蝉疼得龇牙咧嘴,却又动弹不得。
良久,闹够了的何沐风坐了下来,往火里加了些柴,昏暗的火光将他的脸照得棱角格外坚毅,却蝉靠在枯草上,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不睡?”
何沐风斜眼道:“荒郊野外,万一半夜有蛇有野兽,我们俩都得死。”
却蝉嘟哝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么好心哦。”
何沐风冷笑一声:“别忙着感动,若是明日我们依旧出不去,那就你守夜。”
却蝉扁扁嘴,就说他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却蝉躺下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地打量他。不过,和他在一起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即便是身处荒山,也依旧会觉得这黑夜里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暖。
就这样睡吧,不要去想那么多了,黑夜也不孤单。
翌日,日头还没升起,幸晚之就起了,阿晓在门口等着,幸晚之洗漱好出了门,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院落,傅朝生还没回来。
看来还是没有却蝉的消息。
幸晚之握紧手,指骨被捏得发白,却全然感觉不到痛。
这么多年来,却蝉从来不曾离开过自己这么久,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却蝉就这么消失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把却蝉当成妹妹的,而非主仆。很多风浪都是却蝉陪她一起走过的,倒真的成为同生共死的姐妹了。以往她每一次遭遇不幸,都是却蝉在她身边,为她挡下灾祸,可如今,她却什么也没办法替却蝉做。
她当真是个不称职的主子。
阿晓柔声宽慰道:“少奶奶,不要担心,大少爷一定很快就回来了。”
她嗯了一声,没再答话。恰逢沈凝烟的屋门被涟漪从里面推开,沈凝烟身着一件紫色长裙翩翩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目光冷冷地扫过幸晚之的脸,转而又笑了起来:“姐姐早,今日姐姐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
“多谢公主关心,我好得很。”幸晚之别开视线,不再言语。
涟漪从屋里走了出来,道:“公主,我方才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真的没有找到从功利带来的那串项链。”
 
第96章 风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