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水雾。
那时,她问:“很疼吧?”
和现在如出一辙。
密密麻麻的痒压在了闻熹的喉头,滚了又滚。
想要阻止,又做不到。
……
最后的一切是水到渠成。
周初的嘴唇压着最后一句话,带着刺骨的寒冷,深深的吐息着:“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闻熹。”
如蛆附骨的冷,和意识逐渐模糊的黑,在闻熹的梦里结成了一道影。
拉着他一并沉沦在黑暗里。
骤然间,窗外阳光大盛。
男人睁开眼,伸臂往床榻一模。
冰冷,没有人躺过一般。
唯有那微微凹陷的软榻和背脊上的挠痕告诉他,昨夜不是梦。
他随手洗漱下了楼。
周老爷子坐在餐桌上,他的眼睛上带着老花镜,正在看今天送过来的财经报。
他朝闻熹笑了笑:“睡得怎么样?”
视线之内,被切开半块的面包,还有着小小的牙印。
闻熹目光动了动,坐上了周老爷子的左侧,抬掌压着刀叉,回了句,“还不错。”
刀叉划过煎蛋,切出流心蛋黄,发出尖锐的碰撞声。
“之后常来,当作自己家。”周老爷子拄着拐杖,闷哼重响。
老爷子慈眉善目,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话锋一转:“你和温琅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闻熹难得沉默了一下,指腹贴着冰冷的刀叉。
心头划过一丝燥郁。
半响,他侧头对上了周老爷子的视线,“不着急,慢慢来。”
话语滴水未漏:“还是得让温琅的姐姐先订婚,再说我和温琅的事情,她走失在外那么多年,阿姨对她的反应也不是特别热络,要是到时候觉得我们别有用心,还多想,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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