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柄黑漆漆的窄口面对着周初,。
硝烟的火味跟着蕴发出来。
陈盏偏首看向了被挟持的男人,“就到这吧。”
男人颔首。
须臾间,天旋地转。
“砰——”
一声巨响重重落地。
男人单手挣脱了桎梏,反掌猛然出手,将周初半张脸用力磕在地上。
他慢条斯理地再用力往下摁,“其实在三年前,这间屋子就是为你制造的,你的囚牢。”
周初不可置信:“三年前?”
但刚刚男人的无疑加重了车祸时的脑震荡。
疼痛愈烈,嗡嗡作响。
想不起来。
找不回记忆,对他的行事作风没有印象。
男人解开了半边袖口,肯定了她没听错:“三年前。”
陈盏就在此刻上前。
她沉默看了眼周初,转而笑道:“我来吧。”
男人收手,起了身,将身边的位置让给陈盏。
陈盏一手扯住了周初的头发。
一下、两下,又一下,仿佛是她们刚刚后退的节奏。
令人牙酸的脑袋磕地。
不少人都掠开了目光,不忍再看。
陈盏却是眼皮都没动一下,“你不应该想着跑的,周初。”
周初耳鸣了一瞬,只见翕合。
“你说什么?”她问。
陈盏一怔,当即收了手。
她退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低眉顺眼,戾气全无。
然后,一层层人包围上来。
半是用力,半是强硬。
他们将周初推向带进来的手术台。
一剂麻醉剂沿着冰冷的注射管注进手臂。
清晰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周初神识本就昏沉,遭此就更加混沌了。
她探出手,想抓住什么。
却落了空。
男人终于安心了,背对着她,像是在跟主治医生商讨着什么。
喉结在白炽灯下勾勒出线条。
太眼熟了。
眼熟的不能再眼熟。
……
可思维已经不允许她再思考下去。
她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
照例是浑浑噩噩的房间,一片黑黝黝的。
周初下意识往旁边摸,却什么都没摸到。
之前写的正字一个全部被抹平了。
周初紧紧抓住被角,团在一起,汲取着薄弱的安全感。
此刻,耳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周初扭头看了过去。
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书桌面前,手上正捧着一本书。
他注意到周初醒来,步履不紧不慢,抬手碰了碰脑门上厚厚的纱布。
男人担忧:“你好一点了吗?”
周初瑟缩了一下,可是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瑟缩。
他,不是一直在和自己相处吗?
她瘪着嘴,焉了吧唧的,“太晕了,想吐。”
男人失笑,贴掌试了试周初额头的温度,“可能是你一不小心磕破脑袋了。”
周初诧异:“我?自己磕破脑袋了?”
男人点头,偏首看向那个圆圆桌角上被蹭破皮的那面,缓声道:“那不就是你磕的吗?”
周初:“……”
她偷偷摸摸瞧一眼。
那个角,好像还真是。
她忽然就心虚了,埋进男人怀里窝着。
男人闷笑,抬掌拍拍周初的后背,温声:“我还有点事,过会来陪你,好不好?”
周初不安地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衣服。
她仰首看过去,却得到男人眼里不能拒绝的讯号。
半响。
周初乖觉松了手。
男人熨帖摸了摸她的脑袋,“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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