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外,马匹和马车都已经备下了。
壮阔的宫殿外空旷一片,几道身影由远及近,“将军,您难道不觉得那摄政王的身子好的太快了些么,会不会这就是一出自导自演的戏……”
随风跟在莫文州身侧,低声问道。
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啊。
“本将看过了,他的面色虚弱,中毒应该不是假的。”莫文州瞥了眼属下,后直视着眼前的层叠远山,“情之一字,困人极深,没想到这燕国的摄政王竟是个痴情人。”
随风抬眼,“那将军您就放弃那位姑娘了吗?”
“本将只与她见过一面,谈何放弃?”莫文州笑了声,似有所慨,“不过论相貌,才华,品性,这位谢姑娘确实符合我的眼光,不过世间这样的女子想必也只有那么一个,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又何必强求呢。”
“将军说的是。”随风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听着觉得还挺有道理。
三人走出一段距离,莫文州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来,递到随风手里,吩咐道,“去把这封信送给谢姑娘。”
“将军!”随云出声,不解的看向自家将军。
莫文州抬手,随云顿时闭了嘴,但眼底充斥着不理解。
莫文州看了人一眼,“你们啊,就是格局太小了。”
随云跪地,“属下不明白,但您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谢姑娘,势必会引来摄政王的敌视,那时候于我们北国而言,百害而无一利,求将军三思。”
当年和燕国的那场战,可谓是损失惨重。
若非是后面……怕是到现在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左右都是对付,那用谁的手对付不一样?只是好玩的总得留到最后。”
嗓音自上到下响起,带着军人的杀伐果断,又有皇室中人的城府算计。
随云沉默下来。
“去吧,等燕国乱了,咱们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话音落下,男人迈开步子,已然到了马边,动作利落的上马,“驾——”
........
这边,清点了人数后,除了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没办法行动的薛雅琴因贵妃请求被留在了行宫暂时养伤,其他家眷都已经在了。
谢家马车外。
宁珠看着有宫人朝着自己走来,擦身而过间将一封信塞到了她手里。
嗯?
宁珠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信,又抬头看向那低着头弓着身快步走远的宫人,皱了皱眉,靠近马车,轻声朝里道,“姑娘,方才有人给我塞了一封信,您看看。”
说罢,趁着没有人注意着这边,宁珠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把帘子一拉,把信塞进去,后又装作无事发生的看着前方。
马车内。
谢沅拿着信,看着上面的陌生字迹,杏眸微眯,“谢姑娘亲启。”
想到什么,她指尖微顿,但很快,还是拆了信。
一行行扫下来,眼神越来越冷。
信纸铺在裙摆上良久,谢沅才将信一点点撕碎,扔在香炉之中。
杏眸微垂,听着香炉内发出的“噼啪”声,唇角扯了扯。
当真是好大的一盘棋,不过谁是下棋人,可还没有定数。
第两百七十一章:好大一盘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