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蛇头”偷渡到英国,这让他想起晓潮在英国。在英国境内,他失去了被追踪者的消息,这让他一度坚信晓泉一定到了英国,于是在英国开始了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结果却一无所获。
两年半以后,当他已经面临崩溃的时候,杰森突然满脸喜色地冲进他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张她手托月饼巧笑嫣然的宣传照片,照片上的人虽然化着浓妆,跟以前有些不同,但她是晓泉。那是不久之前一个他们在法国当地找过的联系人寄过来的,他在浏览一个华人购物网站想买些亚洲特色的圣诞礼物给自己女儿时,看到了两年前成致国花重金找她时出示的那张照片。“那天,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高兴。”成致国脸上露出笑意,不知不觉的笑意,看在她眼里却全是辛酸。他只是下意识地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的抓在手里,并没有说自己那天高兴得抱着杰森在对方汗津津的脑门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自己灌下一整瓶葡萄酒被他弄到了姚石的医院。
后来他跟成权飞到巴黎,得到联系人已经高效地帮他们联系了做广告的公司,通过那里找到了她的经纪公司,获得了她公寓的地址,甚至他亲自过去确认过这位持中国护照名叫“伊汶”的女模特跟照片到底有多大相似度。那天夜里,成致国一直等在公寓楼所在的街口,希望外出回来的晓泉能惊喜地收获他捧上的鲜花。当他看到她疲惫而孤单的影子投影到地上时,差一点就冲上去……就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几个不怀好意的流浪汉跟在她的身后,而她毫无知觉。
“本想打发了他们再去见你,免得影响你的心情,谁知有人居然带了棒球棒,我挨了一下。”他摇摇头,有些沮丧,凭自己的身手居然会被几个流浪汉打伤,也算是阴沟里翻船。其实那几个人根本打不过他,没想到他们后面还有帮手,防不猛给了他一下子。
被他抓在手里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头,另一只手盖在他的手上,关切而焦急地问:“后来呢?”
“没事,他们被我打跑了,不过我也挂了彩,怕吓着你就没让你知道。”他轻描淡写一带而过的做法并没有让她放心,反而心情更加沉重。她急于探求答案而有沉痛地问:“你受伤到底有多重,跟我说实话。”
“没有什么,就是那一棒正好打在腰上,你知道我有腰伤,所以就住了几天医院。”他一笑,想起那些在医院跟疗养院度过的日子。她低下头不说话,成致国以为她生气了,忙解释:“我真的没事,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虽然是腰伤,可是什么都不耽误。”他意有所指地暗示着什么。
一滴带着热量的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然后顺着指缝滑落到他的手上,“对不起。”她抽噎了一下,便哽咽说不出话来。一点小伤会用两年半的时间来康复?成致国,你越是不想让我内疚,我越是难过。
“真的没事,要不是成权和石大惊小怪地拦着,我早就飞去找你了,哪还等到现在?”他轻松中带着几分埋怨,似乎这两年一直是生龙活虎地被关在疗养院里“复健”,生生耽搁了宝贵的时间,而这一切都是成权和姚石的错。可她知道不是的,成权已经告诉她,致怕她担心,坚持要等自己完全康复,跟以前一样健康地出现在她面前,才能去见她。在电梯里那场偶遇是他没有想到的,那时他还在跟腰伤做最后的斗争。
原点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