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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慌乱,他怕舞倾城出事。
      剩余的话君卿舞没听进去多少,随手找了条发带绾住头发,朝承乾殿方向跑去。
      脚步有些虚浮,一路上踉踉跄跄,为了一个女人,他竟如此不顾形象。
      他又什么时候顾过形象?
      对他君卿舞来说:
      形象什么都不是。
      形象什么都比不上,一文不值。
      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舞倾城金贵。
      大殿之中早已嘈杂不堪,吵得不可开交,一副国难当头舍身忘死,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正让上战场的,还真没几个敢上的,月离一族的兵力着实让人忌惮不少。
      “够了!吵够没有!”
      君卿舞将案几上的奏折尽数丢到地上,怒声道:
      “有本事的,你和我去前线,没本事的全给我闭嘴,唇枪舌战,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你们也就这点能耐,怎么不去说书,璇玑的俸禄一年到头才值几个钱?!”
      “沈清辞呢?!”
      “臣在!”
      “湟水与檀渊北郡相邻,即刻出兵,驻军湟水,只许守城不许进攻,谁若敢妄动舞倾城,是生是死自己掂量两下!”
      “陛下!”
      事态如此紧急还有人在此不依不饶。
      “一切后果均有本尊来承担,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许贸然出兵,违令者斩!”
      话音落,人影消,所到之处不留一丝痕迹:
      “城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凌耀天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品着茶,一点儿也没有刚被禁足时的愤怒,反而笑的一脸灿烂,如沐春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斜的照射在他的身上,为他那张俊美的脸平添了几分瑰丽,若不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别人还以为他是个风华绝代的温润公子呢。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您果真料事如神,月离女帝已经发兵了。”
      “果然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这种人成不了什么大事,放出消息,月离女帝已经被我禁军所俘,君卿舞欲想救她必须拿皇位来换。”
      “是,属下这就去办。”
      暗卫拱手做礼,刹那间消失不见。
      凌耀天的笑容渐渐诡异,他要的,不仅仅是君卿舞的命……
      月离军营:
      檀渊,北郡郡候及其军队已全部拿下,原地关押。月离,檀渊,北郡,湟水,离璇玑最近,要拿下璇玑,必须途径此路,拿下湟水。
      舞倾城一身战甲威风凛凛,少了几分平日里女子的楚楚动人,反倒平添了几分英气,望着身前的布阵图:
      三千年了,她等了整她等了整整三千年了,再也等不下去了,她一定要为她爹爹沉冤昭雪,报仇雪恨,誓必让君卿舞付出血的代价!
      璇玑大帐:
      沈清辞微微蹙眉,望着身前的沙盘,思寻着对策。
      守也不是,攻也不是,打也不行,不打还是不行,君卿舞如此胆略,却下了这么个死命令,将自己和飞骑营全部置于风口浪尖,全然不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臣等拜见陛下。”
      “郡候免礼。”
      君卿舞掀开帘子入内,遂再未言语。
      只听周边炮火延绵,战鼓轰鸣,到处都是焦土,飞骑营的将士,全都是冒死赶来驻军的,半路上遭到了伏击,略微有些轻伤,君卿舞只是拿着纱布和药酒给他们包扎伤口。
      良久,沈清辞淡淡道:
      “这样做对你并没有好处,是进,是退,是弃,是保,你自己都要想清楚。”
      “只守不攻,便足矣。”
      “兵贵神速,纵使你君卿舞用兵如神,六界战神,只守不攻,也是浪得虚名。”
      君卿舞,沉默了。
      “卿舞,不要忘了,一百年前,先帝是怎么死的,切勿为了儿女情长,步了先帝的后尘。”
      沈清辞抬头望向君卿舞。
      “陛下,您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哪怕您让我们不带刀刃上战场我们也绝不退却,但您如此做为,您让两郡百姓如何?”
      湟水郡候拱手做礼:
      “舞倾城可不会像您一样仁义,被扣下的百姓,您能确定,他们能吃上一口热的,受到不是俘虏的优待吗?她绝对不会管他们。”
      “陛下,长此下去不是办法,发兵吧。”
      “陛下,发兵吧。”
      “陛下,发兵吧,为了百姓,发兵吧。”
      将士们纷纷行礼劝解。
      “是我对不起你们。”
      但我不能。
      君卿舞道:
      “备甲,我孤身一人前去檀渊救人,你们不要跟过来,全部原地待命。”
      话音未落,这时传来了军情急报:
      “三百里加急!”
      “念!”
      “凌耀天已起兵造反,月离女帝已被禁军所俘,欲救舞倾城亦必拿皇权来换,望陛下早日定夺,为攻为守。”
      “什么,凌耀天?!”
      中军大帐的将士们立刻炸开了锅,恨不得拔剑去月离取了凌耀天的项上人头。
      好一出双簧,这二人均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给我住手,你刚才说了什么?”
      君卿舞瞬间觉得五雷轰顶,一下子掉进了冰窟。
      不,他不信,怎么回事?
      舞倾城和凌耀天不是?
      不,不对,这是一个局中局!
      凌耀天想要的是月离璇玑互相残杀,兵符皇权到手,一切为零。
      君卿舞心绪不稳,一阵天眩地转,两眼发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险些栽倒,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推开九渊就往门外走:
      “陛下,先冷静一下,我们先让前锋打探一下,再做定夺!”
      沈清辞拦在君卿舞身前。
      “让他们去打探要等到什么时候!”
      身体不适,寒毒大起,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就摊倒在沈清辞怀里,疼的直不起身。
      “你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救她,到时候我是去救她还是先来救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切不可大喜大悲大怒,你就是不听!”
      沈清辞罕见的发火:
      “你为了她真的连命都不顾了吗?!”
      “命算什么?”
      君卿舞略微有些恼火,关键时刻掉链子,他早该知道的:
      “你没看见那是阴谋,凌耀天才是主谋,城儿是无辜的,她虽恨我,但绝不会弃月离一族的性命于不顾。定是凌耀天用什么嵌制住了她。城儿不得已才发兵的!”
      “理智呢,你的理智呢?!君卿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鲁莽,是非不分,你知不知道,现在朝中人心不稳,你按兵不动已是惹恼众人,如果凌耀天要六界的皇权,那他暂时就不会动倾城,先静观其变行不行?!”
      “哼?是非不分?”
      君卿舞拽着沈清辞的衣袖,越发收紧,又气又怒:
      “好一个是非不分,我君卿舞从来就是个是非不分的混账!”
      冰,突然蔓延到整个大帐,将所有军营冰封起来。锋利的尖刺折射着太阳的光,看得让人胆寒。沈清辞垂眸,君卿舞早已昏迷不醒。身体冰冷,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换句话说,再不救,就真成死人了!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
      沈清辞朝身旁早已傻了的待卫大吼道。
      璇玑的朝堂上,气氛万分凝重,君诺离坐在正首之上替君卿舞维持大局。
      “公主,陛下现在怎么样了,臣听说陛下受伤了。”
      “公主,我听说月离女帝被俘了,可有此事?!”
      “公主,是不是凌耀天也造反了?!”
      “公主,是不是陛下出事了?!”
      君诺离与君卿舞性格万分相似,当然不会就此问题为他们一一解答,她没那个闲心,也没那个时间。
      “等皇兄回来大家自然知道,没有必要在本宫这里多费口舌,想知道答案的,大可以去前线探寻一二。
      “可是……”
      君诺离打断了他:
      “今天议事就到这里,退朝!”
      语罢,君诺离扬长而去,翻身上马,一夜纵跨疆域几百里,只为见两人……

第五章:起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