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大人不能把连?带走!”慕容天保挺身而出,“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这点,我以皇子的身份起誓!”
“十一皇子,衙门讲究公事公办。”
“那凭什么认定连?是嫌疑犯,这不公平!”
“因为她有杀人动机。”
“这……”
“天保。”慕容雪成开口,将慕容天保拦下:“我们是国子监监生,没理由阻拦大人办案。”
“什么!七哥,莫非你真的就看着他们把连?带走?”
连?什么话也没说,和莺歌一家三口一道跟着县令大人走了。
慕容天保气得跳脚:“七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连?当犯人押走,你也不管,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不行不行!连?呆在那监牢里,肯定睡不好也吃不好,我得去把她带回来!”
慕容雪成不疾不徐开口拦下慕容天保:“你就算去,也带不回她。”
“那我就抢!”
“你也不小了,天保,凡事多用脑子。”
“七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昊见此机会,恐怕早已经给县令大人施压,私下怕也没少给银子。他是当朝太师的儿子,太师如今在朝中权势如日中天,甚至有压过太傅和太保之势。那芜花县令不过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听谁的也不是,但又不得不听。”
“你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是欧阳昊捣鬼,杀了他的书童有意嫁祸连??再把她关押进监牢?”慕容天保听了此话更是急得窝火:“那更加不行了!连?被关在监牢,岂不是等死?!不行不行,我这就去把她带回来!”
此时谢玉寒开口唤住了慕容天保,说:“天保,你不用着急。太子的意思是,欧阳昊杀自己的书童嫁祸连?,可能性不大。但他喜欢落井下石,见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自然想要让连?吃一吃苦头,哪怕人不是连?所杀,他也不在乎。”
“欧阳昊这厮,跟他爹一个德性!”慕容天保大吼:“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理?”
慕容雪成面上反而丝毫无忧心之色:“你倒是可以替县令大人,担心些个……”
芜花县,监牢。
县令大人完全换了一副面孔,躬身驼背,呵呵的陪着笑:“楚公子,还请楚公子体谅下官的为难之处。这些好酒好肉,是下官特意为公子准备的。还有这干净的牢房,舒适的铺位,崭新的棉被,桌子椅子全是上好的红木,连书案也给公子准备在这了,就只是……万一……”
县令大人的目光看向前头一间潮湿肮脏的牢房。
连?笑了笑,打量着眼前这间‘豪华贵宾牢房,接着县令的话说:“就只是万一欧阳昊派人来看我落魄的样子,到时候,还得请我移驾,搬到那些普通牢房里,替大人演一场戏给他看,大人,学生说得是吗?”
县令大人清了清嗓子,额头冒汗:“是是……楚公子深明大义,肯定能谅解下官的苦处。”
那头是太师的儿子,这头是太傅的儿子,中间说不准还夹着什么太保之子,淮南首富,十一皇子和当朝太子殿下!
唉哟,他这个小小七品芝麻官,如何消受得了。
手心手背全是肉,哪一位可都得罪不起呐!
这案子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棘手得很,不管他们谁是凶手,他到头来定罪不是,不定也不是。
县令大人心中着实纠结。
连?敲了敲崭新的书案,一手背后,端着胸膛笑了笑:“大人真是有心了,学生愿意配合大人演戏,不过,大人也得答应学生两个条件才行。大人放心,绝非是让大人徇私舞弊,大人审大人的案子,学生问心无愧,相信总会有案情大白的一天。只是,学生想,让莺歌他们一家三口,也搬过来跟学生同吃同住,大人觉得可行?”
县令大人猛擦冷汗,“行,这个并非难事,只是这牢房一间太小,下官命人将楚公子隔壁的牢房再打扫出来,楚公子,您看是否可行?”
嗳,这县令当得窝囊,究竟是他是大人,还是她是大人。
当然,太傅的儿子就算是个小子,那也比他这小小芝麻官大上天了。
虽然算他自问不上好官,但也不算恶官,不过是上有老下有小,自保生活罢了。
“很好。”
连?坐于桌案上,伸手自斟了一杯酒:“大人,准备如何断此案?”
“这……”县令大人背脊上冷汗窜过。不知是否是这牢房光线晕暗,他只觉得眼前这位看似笑意浓浓的楚四公子,那双俊秀英气的眼睛,盯你一眼之时,仿佛有冷霜般的利刃于你身上划了一刀,实在慑人!
这样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笃定锐利的神情。
眼前这位,恐将来是掀起风云之人啊。
县令大人踟蹰再三,背上冷汗直流,这可让他如何回答是好?
 
第32章 锒铛入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