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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慕容雪成一想到昨夜,她那一声冰冷绝然的话语,想到她对萧绝的种种。一丝细线般的抽痛,蜿蜒在胸口,越来越密,越来越痛。那些理不清的情绪如乱麻纠缠着他,他仿佛明白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却又根本不敢往深处想,一旦触及到真、相,身体里仿佛就会有什么东西崩塌了,碎片成块,无力收拾。
      如果她知道他的那些想法,她会如何看待他。
      她曾说他是她心目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当她发现,他也只是个人,有七情六欲,也会无法掌控自己感情的人……
      她会否失望?
      她会否斩断他和她的所有关系?
      轻轻的,低微的一声叹息,他缓缓抬起手来,拇指抚摸她眼底的憔悴,“是不是一夜没睡?黑眼圈都有了,昨天……”
      “昨天是我不对。”连?先声一步,说了他同样想说的话。
      慕容雪成病中浑浊的目光只是望着她。
      连?帮他掖好被子,脸上有微笑:“慕容雪成,我向你道歉,昨天是我的不是。快些好起来,你知道我不喜欢看你病怏怏的样子。”
      “是……曾经在东宫,你还是个孩子,我生大病的时候,你说你很生气,说我生病的样子很难看。说我生病,母后逼着你陪着我,害得你哪儿也不能去玩……”慕容雪成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虚弱无力的目光,露出别样的温柔。
      可是,他却很喜欢她陪着他,很喜欢看她坐立不安,鼓着腮帮,不甘不愿守在他床前的样子。
      “连?,你没有变,是我们都长大了。”
      慕容雪成眼底的别样温柔一望无垠,“你有你想追逐的,我不该束缚你,我会陪着你,当你永远为所欲为的靠山,给你想要的一切。”
      “慕容雪成……”连?再次觉得心中有暖流涌过。
      就这样她陪在床前,陪了一整天,傍晚之前慕容雪成身上的烧才渐渐的退下。
      醒来的第一件事,慕容雪成便是问道:“抓到的杀手,有没有招供?”
      连?扶着他坐起在床头道:“是个顽固的家伙,照道上的规矩,他不肯说出是谁雇他杀人。”
      “你没有将我们查出来的,毒纱布的线索告诉县令?”
      “当然没有。”连?道。
      慕容雪成微微颌首,“的确现在不能说,纱布是医馆的,若是说出来,这可是定罪的证据。这么一来欧阳昊书童死一案,则会将许大夫一家三口定为罪魁祸首。到时,恐怕在我们找出真凶以前,莺歌他们一家三口就必须搬出国子监,被流放到偏远地区。”
      连?点点头,说:“可我担心,我们那晚查案的事有可能泄露了。否则当日早晨,不会有人狗急跳墙想要杀我。”
      慕容雪成道:“看来,这凶手极大可能就在国子监。”
      连?忽然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不是极大,而是肯定。”
      慕容雪成凝眉望她,“连?,你可是有什么线索?”
      连?笑了笑,从胸口掏出一块纱布,“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无懈可击的凶案。这是大夫医用的专用麻纱布,和百姓寻常用的棉麻不同,这纱布质地较为粗糙,比较好过滤药汁,包扎伤口也透气,最重要的是便宜实惠。买这纱的人自然是不多的,芜花县统共十三家布庄,国子监附近有五家。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让人每一家布店都查到。在案发前三天内,买过这麻纱布的人有十多人,买的量各有不同,其中有三人是住在国子监的,而买的量最少的,你猜是谁?”
      话顿了一顿,慕容雪成已露出欣赏的笑意,“是谁?”
      连?道:“主簿大人的妾室,柳茹。”
      慕容雪成问:“那另外二人是谁?”
      连?回答他说:“一个是太名堂管理花草的刘老头,他和他婆娘年年自己要酿几大缸子的酒买卖,这麻纱为了滤酒用。一个是住在国子监后头看门打更的王赖,因他家中有人过世,买这布做孝衣。只这主簿大人的小妾柳茹所买的纱布所用途不知为何。当然,他们三人都有嫌疑。”
      慕容雪成道:“看你的神情,你似乎在怀疑这主簿大人的小妾,嫌疑最大?”
      话音才落,屋外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大群的人毫不客气的闯进房来,打头的是欧阳昊等人,尾随的是县令夫人、师爷,并一些个衙役和捕快,想来是没能拦得住这欧阳昊。
      “太,太子,民妇苦口相劝,无奈这欧阳公子非得要进来……”
      县令夫人为难的开口辩解。
      “夫人,让府中下人都先行退下吧,这里无碍。”
      “?G,好……”县令夫人将无关的人通通遣退到屋子外头。
      欧阳昊打量着靠坐在床头的慕容雪成和陪在床前的连?,不

第41章 升堂审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