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来只想问你一句,你对我的情,可是虚情假意?”
谁知独孤伯颜并没有多少迟疑,目光深望着她,语气浑厚平静,却又听来动人无比:“清河,我对你所说每一句承诺,都是用神在发誓;我对你的情,比雪巅的雪更纯洁……比沧海的水更深厚……比西漠的沙更炙热……比东苍的山更坚韧……清河,我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哪怕明知只有短暂的时间,也想让你成为我的爱人,就算撕裂我的胸膛,我也不会忘记你曾给我的快乐,我们南隐国的汉子,对爱直接而奔放,这是我们,表达爱的方式……”
从前楚清河觉得,男人多是薄情寡信之徒,所谓的柔情蜜语不过是空有虚表的欺骗。
可是此时此刻,这样深切的表白和誓言,从眼前这个高大魁梧,伟岸雄浑的男人口中说出来,没有矫情,没有虚伪,他那深刻的目光是如此的坦荡且真诚,仿佛一颗炙热的赤子之心,整个坦露在她跟前,那种无法抑制的感动,源源不断从心底里涌出来……
“我爱你,用我的心发誓!”
楚清河泪落两行,踮起脚跟,双手捧着他脏乱的脸颊,却只够得到他下颌上长出来的浑厚青色胡须,她绵软的唇吻上他刚毅的下颌,吻过他密扎的须髯,“两国和平不好吗,为什么,你要做这种引来两国战端的事情,为什么你会是南隐的细\/作,伯颜,我是真的愿意跟着你,去你生活过的地方,做你的妻……”
她在他须髯上用力一吻,便从斗篷下拔出携带的长剑!
“清河,你做什么?”
独孤伯颜话音才落,她手中的长剑便砍断他左手腕上的铁撩。
接着又是一声,两根铁镣均被斩断,楚清河奋而举剑又要斩断他双脚上的脚铐,独孤伯颜出手将她拦下,“清河,住手!”
楚清河热切的目光望着他,“我们走,去任何可以去的地方,就我们彼此,不要再为你的国家当一个刽子手!”
见她失去理智,听着她的话语,独孤伯颜既是欣慰又是心疼。
“清河,你有国有家,有爱的家人,难道你可以统统不顾及?”
她此时跟他牵扯越多,对楚家就越是不利。
“我……”楚清河握着剑,僵在当场。
她不是不在乎,可这份爱来得太短暂,她甚至还未尝尽幸福的滋味,便要抛下吗?
一声嘶喊在胸膛无声徘徊,是的,她做不到!
楚清河死死握着长剑,将帽檐拉起,倏然转身再不敢看他,哪怕一眼都会让她动摇。
她只觉得每往外走出一步,都犹如千金般沉重。
谁知道楚清河甚至还没能跨出刑房,牢房外便就有一批官兵冲了进来,将她逮了个正着。
“楚清河,楚蔚之女,你勾结南隐贼子,通敌叛国,又携带兵器私闯牢狱企图将犯人放走,你已触犯天子律法,做下滔天大罪,来人啊,将此女拿下!!”
楚清河冷笑望着众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将手中长剑扔掉,回首对望独孤伯颜,“看样子,老天注定让我离不开你……”
“清河!”
见官兵将枷锁戴在她头上,独孤伯颜高声喝喊。
…………
“不好了!不好了!”文宝和小林子跌跌撞撞跑进舍号。
“太子!楚公子!出大事了!”小林子气喘吁吁,擦着满头的大汗。
“小林子,发生了什么事,喘口气再慢慢说。”谢玉寒放下手中书本道。
“哎呀公子!楚公子和太子呢,他们,他们在哪里!”
闯进来不见连?等人,小林子急忙问道,手扇着热烘烘的脸颊。
“什么事,你先说。”
“楚、楚……”小林子提了一口气,一顺溜儿道了出来:“是这样公子我刚从街上回来,听闻从帝京来了一批官兵二话不说将那楚三小姐还有关押在县衙牢房的南隐学子独孤伯颜都给抓起来啦!听说是要即刻押送到帝京去呢!说是什么那楚三小姐通敌叛国,还还还携带兵器私闯大牢劫狱要将犯人放走,哎呀总之就是麻烦大得很!奴才和文宝立马就跑了回来通风报信!”
小林子噼里啪啦一番话,虽说得急切但也听出个大概。
刚巧连?和慕容雪成并萧绝、天保、王琪等人在外将此话听在耳中。
只听见慕容天保大喊一声‘连?,门外的一群人飞快已经跑了出去。
谢玉寒和小林子也前后追了出来,文宝瘫软在地上,浑身早已被汗湿,连口气也喘不上来,“你你你……你们……倒是等……等……等我啊……”
哎哎哎!早知道不该吃这么多,关键时刻总是被他们抛下!
第61章 清河劫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