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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河扶着囚车不肯松手,“伯颜!”
      “清河……”独孤伯颜低沉的声音,低到只他自己才能听得见。
      “伯颜!伯颜!”楚清河攀着囚车小跑,只怕这一别,将再无相见之日。
      独孤伯颜入帝京,也是死路一条。
      “伯颜!伯颜”
      高声纷议的人声中,嘀嗒前行的马蹄声中,楚清河心痛的呐喊声在烈阳下回荡……
      囚车越行越远,越行越快,楚清河攀附不住狠狠跌在地上,跌得膝盖血溅地砖,她身上衣装脏乱,发丝松散飘在眼前,面色苍白,神情不舍,那一声悠远的呐喊震撼人心:“独孤伯颜!我楚清河此生此世都只是你的人!!!”
      檀邑商水县十里亭本是个无名之地,却因这一喊而闻名‘亭前楚女泪,十里望君别。
      这一典故后被人载入史册,也成了日后楚家女儿与异国君子那一段深爱的见证。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这美丽的十里亭承载着他们的光辉,甚至很多很多年以后,经过商水县的来往商旅,都要在十里亭歇上一宿,坐叹当年那楚家小姐在此泪洒别君的真情一幕。
      这世间女儿无数,似这般刚烈爽直,敢爱敢恨的却永远是人们唇齿间忆道的女子。
      炎夏的阳光炽热,枝柳上传来零散的蝉鸣,十里亭前小片人工水池里,水波粼粼,像是被骄阳镀上了一层银光,染成耀目的白色。
      天空如水洗般的蓝,明亮得刺痛了人的眼睛,火烧一般的金色洒下来,烫得人汗水淋漓。
      马背上风姿各异的少年静静立在骄阳之下。
      十里亭外百姓攒动。
      连?站定在楚清河身旁,楚清河望着十里街头已渐远去的队伍。
      当阳光滑过半个肩头,前方热浪蒸腾的尽头,忽然隐约见得有人徐徐而来。
      马蹄声越行越近,人群中有了骚动,纷纷指着前来之人。
      当那队伍已快行到跟前,楚清河睁大了眼睛,只见队伍之中,已除去囚车,跟着队伍而来的人正是独孤伯颜,而独孤伯颜身旁策马的高大男子,正是她兄长楚文修。
      “大哥?”连?脱口而出。
      身后,慕容雪成、萧绝、天保等人也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楚清河猛的从地上爬起,拖着一蹶一拐的脚快步奔向队伍,一把将戴着枷锁的独孤伯颜抱住。
      “伯颜!”
      “清河,先见过司马老先生,还有公主。”楚文修跳下马背。
      楚清河讶异的目光移向那两辆马车,从马车里分别走出两人。
      一位是退隐的三朝元\/老,司马老先生,司马玄伯。
      一位则是当今九公主,她大哥的妻子,慕容雪成的皇姐慕容云雅。
      原来,那游大人被赶过来的云雅公主和司马玄伯拦下,那游子鸣即便是三品朝官,也不敢违逆了这司马玄伯的命令,只得放了独孤伯颜,让司马玄伯一行人又带了回来。
      “晚辈楚清河失礼,见过司马老先生!”
      “晚辈等拜见司马老先生!”连?和慕容雪成等人纷纷下马前来行礼。
      “太子,不可。”司马玄伯微微递袖,示意慕容雪成不必拜他。
      “先生臣侍三朝帝皇,德高望重,为我齐燕鞠躬尽瘁一生,父皇尚且需礼拜先生,我虽是太子,这一叩,先生十足担待得起。”说着慕容雪成便又对司马玄伯行了一大礼。
      一旁的慕容云雅点头微笑,雍容华贵,端丽冠绝:“太子懂得知恩礼遇,是极好的。”
      司马玄伯捋着雪白的胡须,缓缓的,微笑着点头。
      虽是年寿已高,近九十春秋,但一袭干净的素衣锦缎加身,衬着苍老却洁净的面容,曾经震慑三朝的大臣风范未减,一对深陷的目光依旧瞿瞿有神,威严自不必细说!眼前这一干风华少年,虽是个个乃人中龙凤,立在这位元\/老跟前,也顿显得逊色不少。
      原来自端午前,被楚文修请到帝京的司马玄伯自知兵器册被盗一事,事关重大,这期间又牵扯到三公之间的关系,牵扯到太傅府、太子的前程,以及齐燕的未来,司马玄伯心知惟有他出面,这事情才能有转圜的余地。
      他一把老骨头,本不再想理家国大事,只是他伴随着齐燕兴荣盛衰几十年,如何真放得下心?
      芜花,县衙。
      因为司马玄伯和公主的到来,县衙顿时间蓬荜生辉,芜花县令只差没跪在地上给人当马骑,生怕怠慢了一丁点。这县令当得也可谓是步步惊魂,日日惊心。
      房间里坐着云雅公主和慕容雪成,连?一人走进房来。
   

第63章 十里离亭[1/2页]